“姑娘從兩月前開始便一直身子不適,還曾受傷,是吧?”玉玄又問。
玉玄既然坦誠說了那都是老夫人告知的,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祖母既然和道長說了我的生辰,想來也告訴了道長許多事情,道長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董嬌道。
“嬌嬌,不得對道長無禮。”她的話音剛落,老夫人就沉著臉斥責道。
董嬌並未致歉,只是發揮了自己小孩子的優勢,嘟著嘴道:“難道不是嗎?難道祖母沒有將這些告訴他嗎?”
老夫人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沒有說話,給了黃氏一個眼神。
黃氏笑了笑,對董嬌道:“這些情況也不全是你祖母告訴道長的,許多也都是道長推算出來的。”
董嬌沒有質疑,長長的哦了一聲,問道:“京城竟有如此厲害的道長,我以前竟然不知呢,不知道長在哪做道宮清修?”
“貧道四海為家,沒有固定的道館,有心之處,便是修行。”玉玄道長做了個揖,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董嬌努努嘴,不過是個野狐禪,還裝的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管是真道士也好,假道士也罷,只要心懷不軌,她相信自己總能揭穿。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這夥人的真正目的,最壞的結果不就是背上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嗎?大不了離開董家也就是了。
有什麼好怕的。
做過一次皇后,這些事情她早就看清了。這種事情想要給人扣上一頂帽子很簡單,要洗清也很簡單。
只看一個時機而已。
“原是如此,那不知道長這次駕臨寒舍,不顧自己的清修,是有多大的事情呢?”她先扶著徐氏坐了下來,緊接著自己也坐了下來。
黃氏張了張嘴,但是看老夫人沒有什麼表示,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就讓董嬌囂張這一次,一會兒看著董嬌哭才更加解氣。她心中想著。
玉玄的目光再次從徐氏的身上掃過,這才說道:“只因貧道經過貴府門前,見貴府上空的有些陰霾,若貧道不插手,怕是要出人命啊。”
“哦?這麼嚴重,道長具體說一說,怎麼就要出人命了?”
董嬌雖然不是壽安院的主人,且在場的還有長輩,但是不知為何,就是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就連玉玄都忘了,他來到這裡是受了誰的囑託,又應該向誰負責,對著董嬌道:“姑娘和老夫人或許都沒有注意,兩位頻頻出事,是在三夫人回到府中開始的啊。”
董嬌微微一笑,還點頭道:“由道長這麼一說,倒還真是如此,這又說明什麼呢?”
“貧道觀貴府上空,兩顆奎星星光暗淡,鬼宿中的第四星卻大放光芒,壓制了兩星的光芒。貧道原本只是猜測,但是進府詳細詢問之後,得知老夫人與姑娘的生辰,這才確定二位便是奎星,而那第四星,便是三夫人。鬼四星曰輿鬼,星光大盛,乃是大大的不詳,於奎星是大妨,所以四姑娘和老夫人才會多舛多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