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明白，心魔便化為烏有。
回想起曾經數十年的蹉跎，他心中竟升起一絲恍惚的感覺。
“看到了麼？”
沈沉風收起全身氣勢，雖然神色冷淡，但是卻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道：“這才是劍術。”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張若離幡然醒悟，旋即他深吸口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這輩子，能夠見到真正的劍術，我張若離心滿意足。但是在臨死之前，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您收我為徒，讓我在僅剩的歲月中，能夠常伴劍道。”
沒錯。
此刻在張若離的眼中，沈沉風便是劍道。
只要能夠修習真正的劍道，縱然是拜沈沉風為師，他也心甘情願。
然而。
沈沉風搖搖頭，略顯倨傲道：“起來吧，我不會收你為徒，你也沒資格做我的徒弟。”
蒼穹劍帝，一生難逢敵手。
他手下四大弟子，更是驚才豔豔，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每個人都名震大陸，轟傳天下。
與之相比，張若離根本不夠看。
先不說他被封印這麼多年，修為倒退的厲害，只有靈虛境巔峰的實力。更是被沈沉風斬斷一縷殘魂，沒有幾日可活。
就算他完好如初，也不過略有天賦，還不如冷清秋。
別說是徒弟，連給沈沉風提鞋都不配。
不過沈沉風，完全低估了張若離對劍道的決心。
“我已經錯了數十年，不想再錯下去了。”
“我求求你，收我為徒吧。”
張若離臉上升起決然的表情，他跪在地上，把頭磕的砰砰作響，直到將地板磕碎，額頭鮮血直流，也不肯罷休，道：“沈沉風，今日你若不收我為徒，我就絕不停止，直到你答應我為之。”
“荒謬。”
沈沉風翻了個白眼，根本懶得搭理，轉身便準備離開。
但是還不等他邁開腳步，忽然腳下一沉。
只見張若離死皮賴臉的抱著沈沉風的雙腿，臉上竟露出哈巴狗一般的表情，道：“沈沉風，咱們好商量。就算你不肯收我為徒，不知你身邊缺不缺個僕人什麼的？”
“滾！”
沈沉風眉頭緊皺，一腳將張若離踹飛。
等到下一刻，張若離身體閃現，再次抱住沈沉風雙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