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又愣了愣,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甄宓沒有再看張允,她往內屋開始走去,邊走邊說道:“當然有區別,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活下來的機會。”
張允跟在甄宓的身後,他如何都想不明白甄宓到底在說些什麼。
“甄小姐,您直說接下來我應該做一些什麼吧?”張允看著甄宓,說道。
甄宓從地上撿起了三把短劍,說道“聽說將軍以前在戰場上最喜用短劍殺敵,不知道現在這兩把短劍是否還能運用得當?”
張允愣在原地,他看著甄宓手上的短劍,怔怔說道“用短劍是為了在水戰之中,便於躲藏,便於出其不備。”
“因為我怕死,我不喜歡和別人正面交手,所以才拿短劍而已。”張允看著甄宓,說道:“小人斷然不是因為持短劍英勇殺敵才使用短劍的啊。”
張允似乎猜到了什麼,於是開始低著頭,不敢去看甄宓,死活出言抵抗。
“而且劉琦現在在姑臧城,我任何時候都可以去找他保我一命,到時候我肯定不能為了兩位夫人小姐以命相搏。”張允急促說道。
甄宓看著他,好像在看著一個讓人厭煩到人一樣,她的神色逐漸厭煩起來。
“所以我拿的是三把劍。”
甄宓把兩把劍塞到張允的手裡面,自己拿走了最後那把,插進自己的腰間。
然後她轉頭就走,準備去林婉兒的房間之中。
張允留在原地,怔怔看著自己手上的兩把短劍,沉默不語。
“夫人,我們要離開了。”甄宓看著林婉兒,說道。
林婉兒自從被張允救了之後,就沒有與甄宓交談過。
她們很少說話,因為她們知道彼此想說的話是什麼,於是知道那些話全都是不如不說。
“這是到了萬般緊急的時刻?”林婉兒看著甄宓的眉頭,相處久了,雖然沒有言語,但是林婉兒能夠看出一向波瀾不驚的甄宓眉眼也出現了一絲擔憂。
“是否是緊急,夫人在任何時刻都要照顧好自己的安危。”甄宓看著林婉兒,說道:“無論如何,夫人肚子裡面的是州牧大人的長子,如果州牧大人未來成為帝王,那麼那就是天下的太子,不能有所閃失。”
林婉兒看著甄宓,發現這個女子的聰慧竟然是如此深遠,甚至比起很多在劉莽手底下他看到過的謀臣還要深遠得多。
林婉兒摸著自己的肚子,只是淡淡地笑著。
她撐著腰,慢慢從床上站起來。
這個時候,突然門外就已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站在門口發呆的張允,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敲門聲把他從發呆裡面強硬地拉了回來。
他把兩把短劍藏到自己的衣服裡面,緩慢朝門口走去。
曹操和夏侯惇站在門外。
“孟德,你確定這裡就是劉莽地藏身之所?”夏侯惇看著曹操,問道。
曹操點點頭,說道“為什麼那些火會燒到這些大臣,為什麼那火會燒到這一個與旁人無關的大人府上,目的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裡是藏著有關劉莽的重要線索。”
“可既然如此,為什麼那些人不自己來告訴孟德你呢?”夏侯惇說道:“可能是我到腦子比較直,想不明白,但我感覺這樣會簡單的多啊。”
曹操沉默片刻,說道“可能是因為他們的立場,不能讓他們找到我們吧。”
荀彧跟在他們身後,他聽到了夏侯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