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正在一邊微笑地坐著,看著那個傳令兵彷彿是被李儒給嚇到的樣子,起身說道“千載難逢,自然就是千載難逢嘛。”
他走到傳令兵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李儒大人和我都已經知道了,你就下去吧。”
傳令兵最後看了一眼披頭散髮的李儒,急忙跑出門去。
“哈哈哈。”一旁的李傕也站起來,走到李儒的面前,拍了拍李儒的肩膀,說道:“李軍師也是,為何今日生這麼大的火氣?跟我們這些人說說也好比把氣撒在士卒身上嘛。”
“我看未必如此。”最後說話的人是樊稠,他看了一圈身邊的人,皺著眉頭說道:“軍師並非是那麼易怒的人,軍士亂了規矩,只能算是規矩上的問題,想來,讓軍師這麼憤怒定然不是規矩上的問題。”
李儒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樊稠。
樊稠微微低頭,說道“軍士把這麼多人全叫過來,在這個時節恰好又遇到軍士來稟報涼州亂事,想來是說給我們這些人聽的吧。”
樊稠說完,周圍的人都低了些頭他們環視一圈周圍的人,發現果真如樊稠說的一樣,在這裡,幾乎是集結了董卓集團指揮中的核心人物。
讓他們來這裡議事的人,正是李儒。
所有人的視線放到李儒的身上,等著他第二次開啟他那張隱藏有無數智慧的嘴。
“樊稠將軍說得對啊。”李儒轉過來,拿著手上的劍,在屋子裡面舞了一圈,“確實是因為我知道今天這些人會來通報什麼,所以才叫各位到這裡來議事。”
李傕站起來,點點頭,稱讚說道“果然是軍師啊,見識果然不一樣。”
“可是軍師為什麼又要發怒呢?”牛輔突然皺起眉頭。
按理說,這是一封涼州發來的信,告訴他們涼州內亂,獻帝準備脫離劉莽,自己單幹,此刻不正式一網打盡劉莽集團的好時機嗎?
李儒看著自己手上的劍,劍柄倒在他的手上,他的視線被劍鋒砍成兩段,落在劍身上的兩隻眼睛,像是被秋風割斷的樹葉一樣。
“諸位認為長安能陷入這場漩渦之中?”李儒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屋子裡面的眾人。
李傕牛輔樊稠等人皆低頭沉思,可思索半天,他們還是抬起頭看著李儒,反問道“那不然呢?”
李儒突然大笑起來,他將古劍收入鞘中,背在身上,他的目光仔細從屋子裡面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諸位如果有人這樣想的話,那麼大可以自己去嘗試嘗試。”
說完,李儒就離開了小屋,這是他發房間,人也是他叫來到,可他沒有表露出半點地主之誼。
房間裡留下來的人都有一些尷尬。
樊稠抬起頭,看了看李傕,又看了看牛輔,心想這裡誰的地位順便拿一個出來,都不應該被李儒這樣對待。
“這李儒,真的是欺人太甚,他太把自己當人看了。”樊稠罵罵咧咧。
牛輔因為前不久就在董卓的面前發過李儒的牢騷,這時候他也不說話,僅僅是拿著感同身受的眼神看著樊稠。
李傕卻嘆息一聲,說道“軍師的事情你我就不要琢磨了,軍師既然覺得那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地方,那我們就不要妄為。”
樊稠悶哼一聲,站起來用力推開大門,說道“老子偏偏要看看,他李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