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劉莽現在不在涼州,我殺不死他,很害怕那個瘋子日後來找我啊。”劉虞嘆息道,做出一副很恐懼的模樣。
“所以我根本沒有參與這件事啊,司馬大人。”劉虞說完,拿起桌上放的一杯茶,輕輕喝下。
司馬懿卻搖了搖頭,站起來,說道“如果州牧大人與這件事無關,定然不會和我這樣說話,而且,劉莽不在涼州的事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剛剛我也沒有告訴大人。”
劉虞放下茶杯,站起來,背起自己的手,走到大殿門口。
“我參與了這件事怎樣,不參與這件事又怎麼樣?”劉虞說道:“劉莽的命只是劉莽說了算,什麼時候諾大一個涼州需要淪落到他人的擔憂。”
司馬懿沒有看他,他捏起自己的拳頭,揹著身子看著劉虞的椅子,說道“大人讓劉莽憋在涼州,路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事後又沒有改變,讓劉莽猜忌,讓涼州空虛,大人做這麼多事,目的在下不敢猜測,就連大人扮演的角色我都不能猜測,大人越是不敢承認,我就越是擔心大人的目的。”
劉虞看著他,想聽一聽這個人說得出來什麼話。
“我的父親在姑臧城,參與了這件事,我很想知道,此事之後,我父親是否能夠活下來。”司馬懿說道。
劉虞打著哈欠,“自古造反都是能夠造反成功就能活,造反失敗就得死,現在思考那麼多幹什麼?”
劉虞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年輕官員,看了很久很久,一直看到他的影子都被逐漸弱下去的燭火剪短几分。
“仲達的父親是朝中大臣司馬防吧?”劉虞看著司馬懿的背影,“你屬第一個找到我的,你的腦子很不錯,仲達你這個人我記著了,司馬防這個名字我也記著了。”
司馬懿轉過身子,看著劉虞的臉,深深跪下,行禮離開。
“司馬懿啊司馬懿,這世間哪有那麼容易看透。”劉虞皺著眉頭看著司馬懿的背影,“總是這樣小心謹慎保護自己,還不如來的吃一些虧,然後能夠面對大災難才好。”
“這劉虞是不是信得過?”
楊彪不滿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問都不用問就知道這些人中剛剛是誰發言。
他看著司馬防,問道“司馬公,您有是覺得哪裡出問題了?”
司馬防冷眼看了看楊彪,不悅說道“當初劉虞在冀州做的事情可不是那麼風光。”
楊彪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不夠風光的,可是,天下難道從來都是不風光的人領導的嗎?”
“可是要這樣把漢室全權交給一個小人,我不同意。”司馬防嚴聲說道。
楊彪冷笑起來,“現在劉虞已經打敗了袁紹,雄據冀州,司馬大人竟然還在擔心微末小事,真是讓人可笑。”
說完楊彪環視一圈周圍的人,所有人被他的視線掃過,有些害怕地低下了自己的頭,也有人在微微點頭。
看起來,並沒有人贊同司馬防的反對意見。
“我兒在劉虞賬下,他告訴我這件事切要小心進行,小心推敲幾日總歸是對的。”司馬防說道。
這幾日他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楊彪一直都是把計劃逐步介紹給他們聽,如果真是一件天衣無縫的美事,難道還需要這樣慢慢擠出來嗎?
彷彿有一隻手把一切蒙了起來,慢慢撤開這些手指,讓司馬防這些人逐步看到裡面的真相。
至於這隻手是誰的,司馬防不敢問,更加不敢想。
楊修這個時候站起來,大聲說道“司馬大人說的可是那個當初劉備逃跑就被司馬大人送走的司馬仲達?”
“這樣的人連衣帶詔都不敢參與,他難道還有任何氣度?不過是一個膽小懦弱之輩罷了。”楊修不悅說道。
所有人都看到司馬防臉色一變,看上去他馬上就要站起來與楊修爭辯。
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伸出來,所有人安靜下去,鴉雀無聲。
劉協舉起自己的手,說道“不管是劉虞還是袁紹,甚至是曹操,當務之急都是除掉劉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