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看著劉莽,彷彿是一個嚴父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所以州牧大人還有任何問題嗎?”
劉莽出道沒有很長的時間,但是已經坐到了這些人望其項背的位置,但是他一路走來,到底有多少運氣的成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雖然他值得被這些人稱呼為州牧大人,但是他感覺自己在劉虞的面前簡直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
劉虞看著劉莽,彷彿是在等待劉莽的反應。
劉莽看了一眼曹操,發現曹操也低下了頭,他想起來那個時候他收到的資訊確實是從鄴城來的人。
只是曹操哪裡能夠想到,這些訊息竟然是劉虞故意透露給他的呢?
劉莽又呆呆地看著桌面,說道“您聯合董卓?”
劉虞看著劉莽,一時失笑,“董卓和這裡的事有任何關係嗎?既然沒有關係我為什麼不能找他要東西?”
劉莽站起來,看著劉虞,看了很久,說道“您真的想要這麼多事都做到我的底線之上?”
劉虞看著劉莽,突然眼神之中出現了很多同情,“如果州牧大人的底線僅僅是現在說的這些的話,那麼以後州牧大人被刺激到的事情只能更多。”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劉莽,所有人都知道劉莽對待董卓的仇恨,但是所有人也知道劉虞說的並沒有錯。
在帝王家中,這些做法不光是沒錯,甚至對於劉莽來說,這刺激還來的很溫和,很仁慈。
“董卓給了您兩艘戰船,您給董卓的是什麼?”劉莽問道。
“猜一猜?”劉虞挑了挑眉,說道。
劉莽沉默片刻,說道“那天劍不在你的手上,現在也不在你的手上,那麼那把劍到底在那天去了哪裡?”
屋子裡的人臉色都一變,曹操甚至還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刀柄上,隨時都能抽出來放到劉虞的脖子上。
劉虞看了看四周劍拔弩張的人,確實輕蔑地笑了笑,說道“既然各位都猜到了,那就不需要我說那把劍去了哪裡吧?”
他站起來,拿著酒杯對著周圍的人一一敬了一道,說道“諸位不用擔心董卓拿著那把劍會幹什麼,實際上只有孟德兄和袁紹兩個人這麼看重那把劍罷了,說到底這只是一個由頭,州牧大人和董卓開戰難道需要什麼由頭嗎?”
陸遜皺起眉頭,低著頭說道“劉虞將軍現在和州牧大人是同盟吧,難道現在做這樣的事情不會讓州牧大人難堪嗎?”
劉虞卻笑了起來,說道“在座的各位和我不都是同盟嗎?可為什麼我現在感覺所有人和我都是敵對的呢?”
陸遜微微汗顏,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說起來,我是州牧大人的長輩,但是州牧大人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讓我感到很失望,現在也是如此。”劉虞說道:“為什麼州牧大人這麼害怕我給董卓好處,難道是州牧大人這麼不自信自己能夠戰勝董卓不成?”
劉莽看著桌焰,看了很長時間,說道“難道我不應該相信您嗎?”
劉虞的眼睛微微變色,他似乎終於感到了一絲理虧,他稍稍把自己的臉往後面挪了挪,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上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