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虞遲疑著看著劉莽,“這可使不得啊……”
“使得!”劉莽看著劉虞,大聲說道:“為何使不得?難道劉虞將軍要看著這條叫做孟德的狗一直在冀州的邊角吼叫嗎?這我可是看不下去的。”
劉虞看著劉莽,張大了自己的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的態度這些人是看在眼裡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看不上曹操的人。
他可以看不上曹操,然後不給曹操任何好處,說他配不上,但是他難道可以因為看不上曹操而吝嗇嗎?
這種位高權重的最不被相互喜歡的缺點就是,吝嗇。
確實,曹操在他的眼裡和一條狗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這條狗要肉你可以不給,但是這條狗要骨頭難道你不給嗎?
曹操打下來的那些土地就是骨頭,鄴城就是肉,既然肉你已經捨不得了,現在你的狗只想要一根骨頭,難道你還不給別人?
這不是看不上,而是會讓別人看不上。
劉莽剛剛做的事情,就是告訴這件屋子裡的所有人,曹操想要的事骨頭,而這位現在在鄴城無比風光的劉虞馬上就是一個連骨頭都不想給狗的人這樣的人難道是劉虞想要做的人嗎?
這樣的反差,劉莽無形之中將劉虞推到了一個劉虞絕對不想去的高度,這個高度很低,但是仍然是在一個屬於州牧這個階層的高度,在這個高度上,劉虞一定不能保持這樣的判斷。
這個判斷現在被劉莽綁架,已經變得不能那麼輕易坐下判定。
難道他要在這些人眼裡表現成那個捨不得給狗的人嗎?
曹操和陸遜一起笑了起來,原來劉莽剛剛的態度和一反常態的惱怒,並不是因為劉莽也是和劉虞一樣,是一個討厭出身卑賤的人,而是在跟著曹操一起唱紅臉。
劉虞看著這一桌子人,突然感受到了無比強大的敵意。
冀州的版圖在他腦子裡一閃而過,他瞬間確定了鄴城往下到底是哪一片土地。
儘管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讓人痛心的損失,但是他沒有辦法,看著這些人,他只能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曹操往後揚了揚,他哪裡是為了鄴城才到這裡來合談的,他根本就是和劉莽一開始就商量好了一切,到這裡來拿走本來就是預定好的土地的。
於是劉虞吃了一個啞巴虧,他臉上的意氣風發瞬間消失,他看著桌子,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劉莽笑了笑,他看著劉虞,他可不是單單在這裡讓劉虞吃癟就能完事的人。
他看著劉虞,站起來,拱手說道“劉虞將軍,在下還有一件事想問一問將軍,當初我沒有搞明白。”
劉虞攤開自己的手,他無力地躺在椅子上,說道“州牧大人如果還有什麼事情,那就問我吧,反正今天好像州牧大人對我意見不是很小。”
劉莽笑笑,說道“這是哪裡的話?我們都是漢室宗親,難道我們還能互相陷害不成?”
劉虞無力地笑笑,心說自己那天告訴劉莽大人你應該學一學怎麼當一個好的州牧,可不是要讓你在這件事上來讓自己吃虧。
在下和你都是漢室宗親,難道日後不得互相仰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