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個男人就大笑著離開,好像他對於客棧裡的人無比熟悉一樣,拿捏無比自在。
“當然可以啊!”劉莽站了起來,看著辛評說道。
“啊?”辛評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先生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先生您要想辦法瞞住大將軍,還要讓這些事情得到妥善的處置。”
“我當然知道啊,大人就放心吧,我對於大人可是很尊重的,大人要求的事我一定會放在心裡。”劉莽拍拍胸膛說道:“而且就如大人說的,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針對審公,和大人無關,又為什麼會為難大人呢?”
辛評離開的時候都是楞楞的,他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會被為難一番的準備。
好像那位先生對這件事根本不關心一樣,他對於田豐的興趣好像還要大於辛評說的事。
“大人後來又問了我一個問題,那麼也讓我問問大人吧,田豐大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劉莽最後看著辛評,問道。
劉莽在辛評的眼裡,是城中某位大勢力手下的得力干將,甚至可能就是韓馥手下到核心人物,他以為也是冀州集團之中的一份子,對於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多想,只是認為田豐可能是劉莽之前認識的一位朋友。
“他笑著跑出去。”辛評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劉莽站在窗旁,看著外面,沒有想到,自己的計劃居然在那個人的眼裡是這麼簡單幹淨,一眼就被看了一個清清楚楚。
最後的麻煩居然也靠著自己那位可能再也見不到的老朋友幫忙解決了。
那天見到的人只是幫助劉莽穩住了那天的局勢,但是對於未來,劉莽這個外來人在鄴城根本沒有任何控制能力。
辛評自己被自己急昏了腦子,他只要現在持續對韓馥施壓,像袁紹稟告實情,遲早韓馥的那個空架子就會被他翻出來。
只是現在這些權力都到了劉莽的手上,等於是在鄴城給劉莽開了一扇大大的方便之門。
以至於劉曄走進來看到劉莽,他居然看到了一個無比複雜的眼神。
劉莽的眼睛裡有喜悅,但是居然那是一種很懷念的喜悅,好像回憶起了什麼東西。
“州牧大人是想起了什麼嗎?”劉曄問道。
劉莽怔怔地看著窗外,說道“唉!子揚啊,你知道這輩子有那種無法得之的人才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嗎?”
“遺憾啊!遺憾啊!”
劉曄是帶來前線戰事的情況的,張合不負眾望的,在一眾將領面前展現出了他一流的鬥爭水平與二流的戰鬥水平。
這並不怪罪張合,只是張合為了統一權力,當初把所有兵權全移到自己一個人身上。
這樣的結果顯而易見,張合一人之力完全抵擋不住在江水對岸的璀璨將星們。
短短几天,官渡戰場上的所有戰略要地就又回到了曹操的手上。
所有將領都在袁紹的面前哀怨,說他們現在的建制就像一攤水泥一樣,如何都攪動不得,他們在泥沼之中寸步難行。
他們找袁紹,袁紹又能找誰呢?袁紹難道能夠把這些被劉莽搞得癱瘓的建制給重新排起來嗎?
他只能找到張合,張合說自己沒有辦法,袁紹這才想起來,之前拿下官渡的,原來不是張合,也不是審配,而是郭圖。
他匆匆派人回到鄴城,找到郭圖,希望他能再披甲上陣。
據說郭圖那天笑的嘴都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