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評揹著手,說道“既然我能知道將軍和張合將軍的關係,那將軍應該就不要懷疑我的訊息。”
“將軍記得在十幾日前,劉莽的人從張合將軍手下提了一些戰俘離開嗎?”辛評問道。
郭圖還在驚訝之中,這件事他聽張合提起過,當時沒有太在意,只覺得是劉莽故意在找袁紹的麻煩,於是他說道“有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報告了大將軍,大將軍知道。”
辛評搖搖頭,說道“並非那麼簡單啊,將軍,您知道我在這些人身上查出來什麼嗎?”
郭圖曾經調查過這些人,只知道這些人是從幾個集團巨頭中間來回轉換身份的三姓家奴。
“小人罷了,不值一提。”郭圖說道。
辛評看著郭圖的眼睛,說道“如果他們是當初造假尚方斬馬劍的人呢?”
郭圖瞪起眼睛,“你說什麼?”
辛評搖著頭說道“這些人根本沒有軍籍,他們的軍籍是在將軍身下,再早的時候他們曾是韓冀州的屬下。”
韓冀州,這個稱呼郭圖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了,從袁紹做主冀州之後,他就不允許其他人提及韓馥。
從清理上來說,袁紹對不起韓馥,雖然他的冀州和他手下的一眾謀士都歸心於他,但是他對於韓馥,始終還是保留著一絲提防,比如他不允許這些人再提及韓馥,又比如他只是接受了韓馥的手下,卻並沒有接收多少韓馥的直系軍隊,他將那些人全都排擠出了冀州。
“既然如此,那我為什麼不知道?”郭圖皺著眉頭,大聲問道。
辛評看著他,說道“因為當時有一個人瞞過了將軍,這個人是劉子惠。”
郭圖質疑的聲音戛然而止。
劉子惠是韓馥的心腹謀士,也是韓馥手下最晚歸心袁紹的人,所以袁紹一直抖不信任劉子惠,劉子惠被迫無奈,只能投靠審配,卻落得現在的悲慘下場。
韓馥現在過得很悽慘,在袁紹的陰影之下,像個弱不禁風的孩子一樣活著。
他手下的謀士與將領倒是一個個都活的風生水起,不知道韓馥看到這樣的景象,每天都是如何想法。
回憶起自己見過,很久都沒有人提及的那個很是懦弱的男人,郭圖一時心中有無數想法。
“你的意思是。”郭圖沉默片刻,說道:“這件事是韓馥做的?”
辛評笑了笑,說道“能在大將軍的眼皮子底下藏人藏劍的,這整個鄴城還有誰能夠做到?”
袁紹在鄴城一家獨大,幾乎沒有人能在袁紹眼皮子底下耍什麼手段,如果真要說的話,也就只有韓馥才能做到這件事。
辛評突然看著郭圖,說道“劉子惠死了。”
郭圖點點頭,眯起眼睛,他感覺辛評在說廢話,“這我當然知道。”
辛評頓了頓,說道“將軍是不是以為這是審配乾的?”
郭圖露出疑惑的神情,“難道不是嗎?”
當時在鄴城,審配和田豐的交鋒,他是看在眼裡的,對於審配的能量他有所瞭解,想在一個地牢裡面害死一個袁紹並不看中的人,應該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