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了夏侯淵,劉莽退出營帳,轉頭就碰上了已經準備好的臧霸,臧霸一身戎裝,看上去頗有氣勢。
“州牧大人。”臧霸走近劉莽的身邊,低聲詢問,“為什麼要告訴夏侯將軍這些事情?我們不是沒聽說袁紹會進攻我們這裡嗎?”
袁紹不笨,很多時候,放開一個生門,比全部堵上死門能更快的讓人潰敗,劉莽的這條東線就是這道生門。
所以袁紹不但不會主動進攻,甚至還會竭力維持這個潰兵接受營的存在,於是他派了張合來驅趕那些潰兵,卻不主動進攻。
劉莽卻看了一眼臧霸,笑了笑,只說道“將軍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這些事情都是防範作用,我擔心夏侯將軍待在營帳裡面太久生疏了戰場不太好。”
“只有將軍這裡才是我最關心的啊,所以將軍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劉莽親自把臧霸送到校場外,騎馬送了這支部隊一里地。
臧霸帶出去的是他自己原來的手下,投奔劉莽之後,他的部隊被收編壓縮,真正留下來的只有他身邊最信任的親信一千餘人,此去對陣張合,就是用的這一千人。
行至半路,他突然提了提韁繩。
他停下來看著在自己身邊已經停了大半年都沒有上過戰場的手下,一時覺得感慨萬千。
“弟兄們!這一仗不光是為了我們自己打,更是為了打給劉州牧看!”臧霸把韁繩高高舉起,喊道:“請在戰場上英勇殺敵!”
在他面前,所有將士齊齊發出吶喊,聲勢震天。
張合最近很忙,特別忙,他忙著處理的事情之多,甚至都如在前線的高層指揮官。
審配回到前線,沒花多少時間就掌握了一部分的大權,可以與郭圖分庭抗爭,這還是審配在鄴城失敗之後的結果,如果沒有鄴城一事,估計郭圖早就被審配彈劾走了,可見審配在袁紹集團中的派系根深蒂固之深。
張合的命令是被袁紹下的,但是張合要做的事情是審配提的建議,他建議袁紹把心思放在西線的隘口,並且提出了生門的概念,讓袁紹覺得他說的很對。
張合是許攸的小團隊中的首腦人物,可以說,整個官渡之戰就是郭圖和他這個不起眼的小小將領一同策劃出來的。
但是現在離開了正面戰場,張合還是要繼續幫助郭圖處理正面戰場的事務。
一邊要忙著阻擊潰軍,一邊又要和郭圖一起商議全戰場的大計,只要郭圖一天不想在審配面前暴露張合的核心地位,那麼張合就一天不能回到正面戰場。
這種日子很難熬,本來張合就是因為看不習慣審配的作風才加入許攸的陣營,現在他心中對審配的怨念更深。
還有一個讓他很煩悶的事情是,他以為太忙,過了好幾天才開始看關於許攸死後在鄴城的那位繼承人傳來的書信。
許攸死後,他們的小團體一直圍繞著鄴城的某位大人運作,中間有很多命令都是按部就班按照許攸的遺志進行,許攸死前囑咐,等到他的命令闡述完全之後,對於這位大人的資訊,要三思之後再去實施,所以很多事情,張合都是敲定了很長時間,只有官渡之戰的構想他去真正實施了。
但是今天,他突然翻開這些沉積起來的信封,看著上面的文字,覺得很是奇怪。
信上面的內容是他知道張合現在正在西線作戰,希望他能夠支援一下東線的某些戰場。
張合覺得奇怪的原因並不是這些戰事奇怪,而是因為看著信封送過來的日期,那根本就是在自己得到命令以前的事情,那這位鄴城的大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西線的?
難道這是這位大人給自己的指示?可那些指示明明就是審配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