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一頭霧水,但是願意相信田老三的說法,於是他留了下來,雖然他的力量微乎其微,但是少女確實讓審配逼出了最後一張手牌,一張會讓他自己失敗的手牌。
現在審配已倒,一切塵埃落定,整件事劉莽或多或少都能猜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唯一的謎團就是隱藏在田豐頭上,揮之不去,如何都看不明白的身份之謎。
為什麼田豐能來到自己的軍營之中?為什麼那日田老三會告訴自己那樣一個問題,他有很多問題,這些問題是他最想知道的故事。
“我確實是在袁公的面前是田豐。”田老三說道:“但是田豐先生和我交替了身份之後,一直負責在袁公面前交流溝通的人都是我。”
“為什麼?”劉莽問道。
“因為田豐先生不能見袁公。”田豐回憶說道:“將軍,謊言是很難建立的,想要騙整個鄉里的鄰里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但是田豐先生卻把所有人都騙過了,所有人都相信了田豐先生是土生土長的鉅鹿人。”
“可是就連田豐先生都有一件事情,他如何都無法改變。”田老三說道:“那就是他和袁公的一面之緣,他見過袁公,所以如何都不能再已田豐的身份出現在袁公面前。”
“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在幕前的田豐,就是我。”田老三說道。
“那真正的田豐呢?”劉莽皺眉問道。
“他在冀州,但是沒在鄴城。”田老三說道:“他正在處理一件事。”
“所以這是你安排的事情還是田豐安排的事情?”劉莽問道。
田老三突然沉默了起來,他看著窗外,避開了這個話題,然後突然說道“其實在很久以前,將軍就見過一次田豐先生。”
“何時?”劉莽微微挑眉。
“將軍還記得將軍初到冀州的時候,袁紹派了一位使者去見您嗎?”田老三說道。
劉莽記得,那個時候他還覺得這位使者好生古怪,那時他認為那個人是許攸,但是現在親眼看看著許攸去死的他當然知道那天見到的不是許攸。
“那個人是田豐?”劉莽問道。
田老三點點頭,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手掌上翻出來的兩處死皮,輕輕釦了扣,繼續說道“其實那日,我也在您的軍帳之中,我就是那天跟著田豐先生一起進來的那個侍從。”
劉莽表情微微詫異,他記得那天田豐身後跟著一個手下,只是回憶起來跟田老三長得並不是很像。
田老三看出了劉莽眼中的奇怪神情,“我能將李凡易容成和袁熙一模一樣的樣子,這些年保護李凡的形象,難道我還不能想長成什麼樣子就長成什麼樣子?”
“那天我在將軍的軍中留了下來,然後就有了將軍在馬廄與我見面的事。”田老三說道:“一個剛剛駐紮的部隊很好潛入進去,幾乎沒有花什麼特別的手段。”
劉莽狐疑地看著田老三,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之前我安排的那一個人呢?”
“有人告訴他當晚將軍您會來的晚一些,那個人被拉去喝酒了。”田老三說道。
劉莽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一開始你們就想到了要帶我一起去鄴城?”
田老三搖搖頭,“其實我們那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尚方斬馬劍這件事情能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我起初和田豐先生許攸先生都以為這只是一時的風浪,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我們被逼到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