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的是子惠先生,你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審配看著田豐,冷聲說道。
田豐笑了笑,他拍了拍餘小武,說道“小武哥,你告訴他們,子惠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餘小武還是最初那樣的木訥模樣,似乎他就沒有除了板著臉之外的臉,他永遠那樣平靜地看著你,彷彿他看著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你沒有趣味的骨架與靈魂。
“劉大人現在正在獄中。”餘小武慢慢說道。
所有人一怔,袁紹皺起眉頭,他往前走了幾步,說道“你想說什麼的時候,把話說清楚。”
“小武哥不太會說話,我來說吧。”田豐呵呵一笑,拱手說道:“子惠先生因為昨夜去盜別人的屍體,被人抓起來了。”
然後他展開手,讓出藏在自己身子後面的跟隨餘小武的幾個人。
“這幾位就是城中的衛兵,可以問問他們。”田豐說道。
“胡說!”審配大罵一聲,“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一直坐在這裡,為什麼知道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這一切一定都是你的奸計!”
田豐搖搖頭,說道“審公怎麼知道這是我的奸計呢?審公又沒有一直看著我,怎麼知道我沒有出去過?”
袁紹伸手壓了壓,示意審配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緒。
“你怎麼知道子惠先生是去偷屍體的,萬一他只是為了查案呢?”審配大手一指,問道。
“查案可以配合太守府查嘛,如果子惠先生不是一個人鬼鬼祟祟去偷屍體,又怎麼會被抓起來呢?萬一子惠先生是自己有什麼特殊癖好呢?”田豐拍了拍餘小武的肩膀,說道:“還是多虧了小武哥幫我看管甄府上下的屍體,才免遭我的好友甄逸一家人的屍體遭到侮辱。”
“胡說!”審配似曾相識地說道:“你什麼時候和甄逸又是好友了?”
“你可以自己去查啊。”田豐搖搖頭,說道:“上蔡令廣交好友,很多人都是上蔡令的好友,比起這件事,審公不要再這樣氣急敗壞才好。”
審配看了眼四周的人,又看了眼袁紹。
袁紹的神態失望,好像在責怪審配為什麼把自己身邊的人變成了一個去偷屍體的人。
審配在心中反覆咒罵劉子惠,從尚方斬馬劍在市面上出現之後,除了暗殺政敵,劉子惠就再也沒有出過一個對的點子,做過一件對的事情。
可是,只要李凡的兇手身份還在自己的手上,自己就仍然有主動權。
田豐還是被捏在自己的手上。
“查!”審配說道:“現在還是可以繼續查!子惠先生的事情現在先不管,我們可以繼續調查甄家的事,調查兇手的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田豐身上,他沒有注意到,袁尚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尋思他為什麼要一直那麼在意這兩件事情。
“不用了。”田豐錯了搓手,好像他很快就要去吃一份自己很想吃的美味佳餚一樣,“甄家的事情已經不用查了,因為太守府的人已經什麼都問出來了。”
審配怔了怔,太守府關這裡的事什麼事情。
“小武哥麻煩關一下門。”田豐說道:“小武哥站在裡面,外面的兄弟們麻煩你們了,把東西給我,你們就可以走了。”
幾個官兵給田豐遞了一張文書一樣的紙,然後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