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繼續說。”劉莽對幽怨看著自己的許攸拱手說道。
好傢伙,上來就讓我不舒服,許攸在心中咒罵。
“就是我說的,他現在暫時不能幫助我,但是我現在有很大的麻煩,需要本來應該在的這個人。”許攸說道。
劉莽點了點頭,他知道許攸說的是哪件事。
“所以我現在要一個能代替他的人。”許攸說道。
“可是我不是李大人啊。”劉莽說道。
“圍繞著他的安排一直都在運作,他在與否並不重要,只要一個和他一樣的人能夠處理這件事就行。”許攸說道。
“但是我怎麼才能當李大人那樣的人?”劉莽問道。
許攸沉默了片刻,說道“你知道他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他的問題很少,而且廢話更少,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
劉莽很聽話地閉上嘴,“沒有了。”
許攸點點頭,繼續說道“他本來是我的一把戟,一把很尖銳的戟,但這是一把試探的戟,所以我不能一直使用它,但它力量強大,我可以把他刺到很深的地方,刺進我的敵人身體裡,我取出來的時候能看見戟上我的敵人們的血是黑色還是白色。”
“可是現在我的戟被人找出來了,他們甚至還想銷燬它,這很糟糕。”許攸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好在他們以為我手上有很多把戟,所以沒有把這把戟的戟尖毀掉,我現在靠著戟柄還能再使用這把戟。”
“我就是戟把。”劉莽說道,話音剛落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很奇怪,莫名其妙好像把自己也罵了一遍。
許攸卻點了點頭,說道“很好的比喻,後生可畏。”
“他們沒有想到,我沒有那麼多佈置,我手上真的就只有一把長戟。”許攸說道:“原來的我是在死局之中,現在我又有了能夠掙扎的生機。”
“你就是我的那一份生機。”許攸看著劉莽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
“子遠呢?”
袁紹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
這幾日他的眼神一直很飄忽,好像丟了魂魄一樣。
很多人想要試圖和他交流,但當他覺得有一些煩的時候殺了兩個,就沒人敢再去碰他一下。
就連郭圖來的次數都少了很多,只有像現在這樣,他有重大的軍事命令需要袁紹來配發的時候,才會來到袁紹面前。
他和郭嘉的戰場變得極其焦灼,長期作戰是他最不想看見的情況,因為長期作戰給冀州的壓力很大,這個壓力主要來源於民心。
他們設計踢走韓馥,很大一部分程度都是因為民心逐漸轉向袁紹這邊,才能夠順利進駐冀州。
但是現在這份民心快要被郭嘉捲走。
很多人人心惶惶,認為涼州的大軍就要打過來了,而冀州現在的老大袁紹一天無所事事,還在打著外面的曹操。
很多當地的仕族領袖都請命讓袁紹接回前線的軍隊,先應付涼州的外敵。
郭圖和他們是講不好道理的,怎麼說這些仕族領袖們都不能理解為什麼涼州不會真的打過來。
仕族是袁紹政權很關鍵的一環,厚待仕族,提供官位,這是他號令天下豪傑最重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