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莽又在帳內和郭嘉激烈了討論著罪己詔和一部劉莽早就在心中醞釀多時的想法,一直到太陽落山,郭嘉這才滿懷心思離開。
“段亭侯,您怎麼還在這裡?莫不是一直等在這裡吧?”
郭嘉走出帳外,卻發現段煨居然還沒有走,驚奇問道。
“啊,是郭軍師呀,早就聽聞軍師大名,如雷貫耳,日後若有閒暇,一定登門拜訪。請問,王爺……主公,還在帳內嗎?”
郭嘉雖然現在品級還非常低,但是任誰都知道,郭嘉才是劉莽軍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乃是劉莽的第一謀士。
“自然還在的,主公一直在帳內,未曾離去。”郭嘉輕笑一聲。
“哦,那主公忙嗎?”段煨問道。
“也不算忙。”
“那我再等等……”
段煨生怕驚擾了劉莽辦公,規規矩矩的繼續束手站立著。
郭嘉啞然失笑,輕聲道:“段亭侯不必如此拘禮,我觀主公對你看重非常,甚至還在諸將之上,便知段侯能力非凡。”
段煨聽聞此話,神態更恭敬了,自己無功受祿,是不是受到了他人嫉恨,若是如此,自己帶來的那些金銀怕是不夠用啊。
段煨如此想著,輕聲在郭嘉耳旁說道:“軍師,我從三河地區帶了一些金銀特產,只是來的匆忙,並未隨身攜帶,過兩日,過兩日段某親自上門拜訪,還請軍師在諸位同僚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郭嘉面色錯愕不已,自己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嗎?隨及拍了拍段煨的肩膀,哈哈大笑而已。
“段亭侯,進來吧!”
劉莽聽聞笑聲,也瞥見了段煨還在帳外站著。
“哎!”
段煨一路小跑,進入帳內,還未說話,劉莽率先說道:“鮮州,我就交給段亭侯處理了,五年之內,我要鮮州各族通通歸化,學習漢家文化,知榮辱,有羞恥,你能做到嗎?”
“這個……”
段煨有些猶豫,不知如何作答。
“我軍中戰將,三品以下,任你挑選;各部軍士,你可選用五萬,我條件只有一個,讓鮮州成為我大漢第十州。”
劉莽手起筆落,正在起草罪己詔。
“可是……主公,匈奴如今勢大,我怕憑我的能力,降服不住。”
段煨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憂慮。
“無需擔心,我大軍集結關隘,就是要一舉蕩平禍患,匈奴你不用擔心。”
“那臣下沒有疑慮了!不用五年,三年即可!三年後,鮮州每年可供奉主公牛羊二十萬,戰馬五萬,各類物資,憑主公挑選。”
“軍中無戲言,可敢立下軍令狀!”
段煨一咬牙,說道:“如何不敢!”
劉莽這才滿意的打量著這個兩撇鬍子的男人,賈詡曾說,段煨此人,八面玲瓏,但偏偏手下人對你忠心不已,而且手下能訓練出精兵強將。
與匈奴等人打交道,劉莽手下目前還找不出一位既能經營又能帶兵的帥才,再加上段煨又是西涼人,帶有胡人的血統,讓他來治理鮮州,再無第二人選。
劉莽伸了下懶腰,突然說道:“早就聽文和說,段亭侯不僅御下有方,一杆月牙長刀,更是少逢對手,不如去校場,活動下筋骨如何?”
“如何不可!”段煨回道。
“點燈!清理出一片校場來!”
劉莽騎上一匹烈馬,那馬揚起前蹄,嘶鳴不已,手裡則擎著一杆校場長槍。
段煨選擇的是自己騎過來的戰馬,乃是西涼名馬烏騅,又喚做絕影,通體漆黑,速度一絕,手裡則是一把長刀,刀身狹長。
“主公,刀劍無眼,不如換木刀吧!”段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