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盧植如今已經被皇上關進了大牢之中,不如我們……”
左豐坐在張讓身邊,朝著張讓開口說道,隨後伸出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不可,如果這般做,恐怕對我們不利。”
張讓拿起身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後,緩緩開口說道。
“為何?”
左豐見張讓居然如此心慈手軟,心中一驚,若是這盧植不死,讓張讓知道了自己撒謊,恐怕自己性命不保。
“有些人啊,就像是一堵擋風的牆。”
張讓看著左豐開口說道,隨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將目光望向了天空,隨後接著道:“當大風颳起來的時候,他能在前面擋著你,而我們能在後面藏著。”
“被風吹雨淋的是他們,而我們卻能在後面高枕無憂。”張讓說罷,隨後轉過身去,望向左豐。
“大人的意思是?這盧植就是那擋風的牆?”
左豐聽完張讓的話,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不知張讓說的所為何意,這才開口問道。
“非也,非也。”張讓搖了搖頭,隨後才接著說道:“這些號稱清廉正直之人,皆是那擋風的牆。”
“可一個盧植而已,會對我們能造成多大的影響!”
左豐見張讓如此一說,也是站起身來,對著張讓詢問道。
張讓聽完連連搖頭,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如今之勢,好比一個棋局,在這盤棋上,將士相車馬炮,每個子都有它的作用,若是隻剩下你一個老將了,那不是很難看嗎?”
儘管張讓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左豐依舊還是滿臉的疑惑之色。
張讓見此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可,可若是皇上查了下來,發現我們所說並非真事……”
左豐見此依舊不甘心的開口說道,皇上能不能查他不知道,但若是張讓查了下去,自己恐怕要掉腦袋。
“你就不會抓住些盧植的把柄?”
張讓見左豐如此問道,頓時氣的是火冒三丈,對著左豐大喊道。
“可,可盧植一生清廉,是個清官啊!”
左豐見張讓憤怒,連忙低下了頭,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幾分。
“清官就沒什麼把柄了?他就沒什麼短處了?”
“即便他沒有把柄,可他家裡總有短處吧,七大姑八大姨母親孩子什麼總有吧?”
“好好想想,動動腦子!”
張讓氣的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左豐的腦袋上,隨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好好想想吧,貪官沒有那麼好當。”
張讓輕笑一聲後,邁著那緩慢的步伐便走了出去。
只留下左豐一個人在那眉頭緊皺,不知在思索著些什麼。
……
張讓出了皇宮之後,便直奔洛陽大牢前去。
“張大人。”獄卒見張讓前來,雖然心中驚訝,但還是恭敬的開口問好。
“盧中郎將呢?”
張讓點了點頭,隨後沉聲朝著一旁的獄卒問道。
“盧將軍正在大牢之中,大人請隨我來。”
獄卒行了一禮後,隨後便在前方帶起了路,領著張讓來到盧植的牢房前。
“盧將軍,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