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點鐘光景。
江楓揹著手走出地下室的時候,郝府裡已經是雞飛狗跳的了。
這些常年待在大獄裡的囚犯這回可算衝出牢籠了,簡直鳥飛天空,魚遊大海,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把值錢的東西都砸了,反抗者格殺無論。”
江楓站在一座二層小樓的樓頂,給這些因飢渴許久的人火上澆油。
他這一嗓子讓那些窮兇極惡的傢伙打砸搶的勁頭更足了。
不狠點砸郝鳳鳴怎麼會心疼,他不心疼江楓心裡怎麼會痛快。
駐守在郝府的那個化神中期他所做的只是給尚在城外的郝鳳鳴發了個訊息,等訊息發完剛一露面就被井木顯和寧組以及方圓圍殺。
郝鳳鳴這個壽過得簡直倒黴無比,吳望天來搗亂不說,這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股實力恐怖的人來攻打嚎風城。
吳望天來搗亂這屬於因果報應,誰讓當年他跑去吳望天處搗亂來著,但是這股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勢力卻讓他鬱悶不已。
這些陌生人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雖然看修為大家都差不多,但是一交手才發現這些傢伙驍勇善戰,全身都是煞氣滔天,這簡直就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怪物。
郝鳳鳴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他嚎風城的管轄範圍裡何時有這麼一股力量。
郝鳳鳴的煩惱還遠不止於此,就在他絞盡腦汁地想這支幾百人的隊伍來自何方的時候,駐守在郝府的他的三叔傳來了訊息,那些囚犯造反了。
郝鳳鳴的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等他回問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他三叔已經杳無音信了。
他慌忙安排兩個得力的手下繼續抗擊這些不知來自何處的流寇,自己一溜煙地跑回了郝府。
他這個決定是最失策的一個決定,這個決定讓他首尾失措,也就是老百姓說得顧頭不顧腚了。
當郝鳳鳴急三火四地趕回他的郝府的時候,他看到的只是沖天的火光和他的那些被殺的家人。
郝鳳鳴肝膽具裂,張嘴就吐出了幾口老血。
這些隱囚起先還記著江楓的告誡,但放屁功夫就把江楓的告誡忘得一乾二淨,在郝府裡燒殺掠搶。
這些在郝府裡燒殺掠搶江楓沒有干預一次,反正郝府裡能算是好人的人也沒幾個。
別看有些人在郝府裡是下人,但是出了郝府的大門他們照樣也是耀武揚威的欺負更加弱小的人,所以對這些人江楓也沒什麼好感,殺了也就殺了。
但是出了郝府,這些亂七八糟的行為必須收拾收拾,在被江楓劈頭狠揍了兩個人後,這些人總算聽話地撤離了郝府。
郝鳳鳴都殺回來了,還在這裡待著就是找死了。
所以等郝鳳鳴回到郝府的時候,他看到只是一地雞毛,至於那些造反的傢伙早就跑了。
郝鳳鳴一個神識掃描之下,發現這些傢伙已經殺到城南去了。
郝鳳鳴沒有去追擊,因為在他回頭救援他的老窩的時候,那些不知從哪兒出現的人已經殺進城了。
一直沒有出手的殷為一見對方的主將竟然驚慌失措的跑回城了,哪裡還不知道城裡這是江楓動手了。
自從江楓用神識聯絡上他的時候,他就等著江楓在城裡做內應。
如果沒有江楓在城裡策應他還真不清楚城裡有什麼虛實,他還真不一定敢冒然地殺進城裡去。
現在一見對方的主將慌慌張張地跑回去了,他馬上斷定江楓在城裡動手了,殷為大手一揮:“殺進嚎風城!”
一個化神中期的女子當頭就殺進了城。
這個女子是冰峰僅存的少數人類的門派名門的現任掌門,被殷為說服跟著他從冰峰界出來的。
一看那個女人又衝上去了,殷為火了追上去一把把那女人拽了回來:“冷凝!你怎麼虎勁兒又上來了,一個女人家後邊去!”
冷凝狠狠地挖了殷為一眼:“老孃我不是面捏的,我也和妖獸打過無數次的仗的。”
“那是以前。現在有男人在你一個老孃們家家還往前衝啥,去後面保護那些孩子。”
“哼!”冷凝哼了一聲白了殷為一眼,只得轉身到後面去保護那些小孩去了。
殷為帶著人馬直接衝破嚎風城的防禦,一股腦就殺進了嚎風城。
方圓帶著那些隱囚直接來到了城南的那座兵營,方圓在這裡有一些過命的兄弟,如果他能把這些人勸說起義,那嚎風城基本上就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