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隊長,這回我可是又要走了,你心裡是不是像初戀時那樣激動呀?”
李超越被江楓這一句弄得啼笑皆非:“你走了我有什麼高興的?”
“你看你,當領導當的多虛偽,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當官兒嗎?我就是怕變得像你們一樣虛偽,明明心裡在問候對方的全家女性,表面上還得和人家稱兄道弟的,這活著多累。”
“廢話真多,想說什麼痛快點。”
“我就是來和你告別的,這回走了可能回來的時間要久一些,千萬不要想我呀,我走了。”
望著江楓的背影,李超越嘴角一彎:“我會想你個兔崽子的…才怪!”
和李超越道別後,江楓又去了軍部和凌飛象道別。
老狐狸和小狐狸湊到一起,自然是以虛情假意為主,雲山霧罩為輔,廢話一套一套地說了半天。臨走時江楓還送給凌飛象一張非常珍貴的‘還我沙土’,並重點叮囑這是一位世外高人的作品。
凌飛象對字幅上寫了什麼沒怎麼關注,但是那字幅上流淌的一絲仙韻卻被他看得清清楚楚,這確實來自世外高人之手,立刻如獲至寶。並嚴格盤查還有沒有。
最後連那張還我河山也被他搜刮去了。
雖然被老頭敲了竹竿,但某人還是像鳥兒一樣飛出了軍營,又一次天高任鳥飛了,這種感覺真她媽好。
張長老是個話語不多的人,這一路上也沒有幾句話,反而老像是在傾聽什麼思考什麼。
江楓是很佩服張長老這樣的人的,一個一天到晚耳朵不閒著的人,那怕幾十裡外落下一片樹葉都能聽到的聲音的人還能活得這樣安逸,這該是怎樣的一種精神?
江楓搜腸刮肚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詞形容這種精神,最後只好歸結為這是一種苦中作樂、無可奈何的二筆青年精神。
看著江楓鬼鬼祟祟地看他,張長老很奇怪地問:“你小子心裡又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張長老。像你這樣連螞蚱求偶的聲音都能聽到,你的生活一定是豐富多彩。”
“你羨慕!那把這功能借給你玩兩天。”
“別見,我可享受不了,你還是留著自己玩兒吧。”
轎車到了火車站,江楓和張長老便坐上了直奔南方的火車。
隨後火車改客車,客車改小巴,再一次到達了木魚鎮,按照上次的行進路線,經阿彌陀佛埡進無人區最後來到了那座有天梯的山下。
一切似乎和上次來時沒什麼兩樣,但是當兩人從天梯進入絕世谷的時候,卻發現絕世谷裡亂七八糟的甚是混亂。
江楓的第一個想法是這裡來土匪了。
西門吹風的茅屋倒了,這位擅長還我沙土的書生此時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何需子的棋攤子也被掀了,那些黑白子可地都是,何需子老道縮在一棵樹後面臉色灰白。
江楓沒管何需子,畢竟他還活著,而是擠進人群看著躺在地上翻白眼的西門吹風。
西門吹風的臉上有血跡,兩隻眼睛像死魚眼一樣看著天空,呆滯而無神,其中一隻和熊貓的眼睛有九分相似。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還能看到清晰的鞋印子。
很明顯這是被虐了而且虐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