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麻利呀城城東的一條小商業街,算不上繁華,可能和罷工有關,這跳街上很多店鋪都關門了,估計都上街狂歡去了。
但是依然少數幾家店鋪是開門的,但也是顧客寥寥,整個街道上能看到的行人不超過一巴掌。
江楓看到了一個叫香冬芳的賣雜貨的鋪子。
江楓在離這個雜貨鋪子幾十米遠的地方付了車資,打發走了那個騎摩托的青年,然後用感知力籠罩這一片方圓,當確認沒有可疑的人之後,便走進了這個香冬芳的鋪子。
對這個店鋪的名字江楓感到費解,這似乎不像是一個華人開的商鋪的名字。
店鋪裡有點黑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貨物,從鍋碗瓢盆到菸酒糖茶,從服裝鞋帽到琴棋書畫,把這個店鋪塞得滿滿當當的。
江楓掃視了一下估計這裡除了沒有飛機大炮外,什麼東西都能找到。
也難為一個幾十平米的空間能塞進這麼多的東西。
順著一條羊腸小道,江楓在店鋪的角落裡一個黑乎乎的櫃檯後面看到了一個正在低頭的人,如果眼神不好肯定發現不了他。
“老闆!有沒有炎華產的紅山茶煙?”
那個低著頭的人似乎身體震動了一下,抬起頭臉上一股漠然的神情:“沒有!那個煙早就沒貨了,我這裡炎華煙只有紅塔山。”
老闆五十左右的年紀,頭髮有點稀疏,眼睛無神彷彿沒睡醒一般。
一個典型的混吃等死的人的樣子。
“哪個年份的紅塔山?”
“經典一九五六。”
“我要一條。”
“沒有,只有半條了。”
江楓拿出一張只剩一半的現在炎華已經廢棄不用的大團結輕輕地放在櫃檯上,這種紙幣是八十年代炎華流通的貨幣,現在怕是隻能在收藏家那裡能找到它們的蹤影了。
老闆瞄了一眼半截紙幣,快速地收起那半張錢,扔給江楓一盒煙,轉身進了裡屋。
老人扔過來的煙當然不是紅塔山,而是一盒雲斯頓,這種煙在炎華的商店幾乎都絕跡了,但在足球國卻是大街小巷都能看到。
外國煙江楓一概不喜歡,他喜歡烤煙性的香菸,對這種一股怪味的混合型香菸沒有一點好感。他隨手把煙踹進了兜裡,包力空大概喜歡這種煙。
幾分鐘後老人從裡屋走了出來,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只是輕聲說了一句:“你來的時候大街上安靜嗎?”
江楓點頭。
這是一句不算暗語的暗語了,意思是沒有盯梢的吧。
“你在這裡少的等一會兒,我去把門關上。”
老人拿出一塊盤點貨物的牌子放到門外,然後就從裡面鎖上了鋪子的大門。
老人領著江楓到了二樓,在進入二樓的一個房間後,老人突然就熱淚盈眶了。
他含著淚對著東方行了一個軍禮,然後轉向江楓:“鼴鼠願意聽候你的調遣!”
江楓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兄弟!你們終於來了!想不到呀!三十年了,我以為組織和國家已經把我忘了!
江楓吃了一驚,這個人竟然在這裡待了三十年了!也就是說他移民過來的時候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就在這這個小城默默地待了三十年。
江楓的眼睛溼潤了,他伸手樓主住了老闆。
兩人擁抱在一起。
“首長,辛苦了!”
這一句老闆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不過他只哭了幾聲就忍住了淚水。
“兄弟!別笑話我,我這是高興的。”
老闆叫什麼名字似乎他自己都忘了,只記得自己的代號叫鼴鼠。
八十年代當炎華在改革開放的時間,他就奉命來到了這個足球國的小城,當初一起出國的人有上百個,他們分散到了世界各地然後隱姓埋名地在當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