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洋是敵人,江楓那一記含震盪波的拳頭會把他震盪成四下紛飛的血肉。
但是江楓只是讓他暫時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即便是受傷,也不過是五臟六腑受了震盪,休息一段時間也就好了。
雖然他做的十分的過分。不說他刺傷了謝穎,即便剛才對江楓使出的那幾個招數,江楓完全有理由讓他成為戰損率裡的傷亡一員。
但江楓沒有這麼做,也有他的理由。
再怎麼說,雙方都是部隊裡的戰友,雖然不是友好的戰友。兩人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江楓也就沒有痛下殺手。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到國外去執行過任務,但江楓能理解一個常年在國外執行殺人任務的特種兵那種心理上的壓抑。尤其一個人長時間活在生死邊緣,心理上若沒有點扭曲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這些人不管是在真的戰場還是軍演的戰場上,眼睛裡就只有敵人,做出點過格的事兒情有可原。
正因為有這些因素,江楓才可以理解高洋的所作所為。所以沒有下殺殺手,只是禁錮了對方的實力,讓他只有自保的能力。
高洋想再奪去太好的名詞已經沒有了可能,這對江楓這一邊的人來說算是最好的訊息了。
謝穎是被香氣吸引起來的,從行軍床上坐起來,第一眼她就看到身邊那一疊整整齊齊的卡片。
看到這些卡片,她的心也就徹底地翻騰起來。
她立刻看了一眼自己定位儀上面的排名,現在排在第一位的已經是一個236的號碼,他名下的卡片數是一千五百張,不用問這個236就是某流氓了。
而105號已經沒了蹤影。
謝穎第一時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默默地把那疊卡片拿起來貼在胸口。
捧著那一疊卡片,她突然有了種一個小女孩在外面被人欺負回家哭訴,大人衝出去給她報仇雪恨的感覺,淚水也就不由自主地嘩嘩地流了出來。
為了不讓自己的聲音洩露出去,她用被子矇住頭,使勁兒地抽泣了半天。
等淚水宣洩的差不多了,外面傳來某人的聲音:“懶蟲,起床了!”
聲音像石頭一般堅硬,但卻像水一樣盪漾進了謝穎的心裡。
擦了把臉從帳篷裡鑽出來,某人已經做好了早飯。
謝穎恢復了往日的樣子,走到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某人面前,把那疊卡啪地摔在某人的面前。
某人當場石化。
“三八。你又發什麼神經?”
“這些卡片已經不屬於我,你送給我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你的卡片呀!我也沒多給你一張,只不過物歸原主罷了。”
“你這是對我的侮辱!失去了我會再去搶而不需要你的施捨。”
江楓眼珠不會轉了,放下手裡的碗,伸手去摸謝穎的頭:“你沒發燒吧?”
謝穎揮手打掉江楓的手:“別碰我。”
某人惱了:“他媽的,老子好心賺了個驢肝肺,真是女人和小人是一個溝裡的。你愛咋地咋地吧,簡直不可理喻。吃完飯趕緊給我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讓我以後再看見你。”
“我就不滾!”
“不滾今天中午也沒你飯吃。”
謝穎雖然臉上繃著,但心裡卻非常的踏實,好幾次她就差點笑出聲了。
吃完飯謝穎果然就滾了。
某人收拾完餐具,轉著眼珠想來想去了半天,還是決定睡覺是大事兒。
昨晚一夜沒睡還是有點困的。
躺在床上他看了一眼排行榜上的資料。
昨晚他血洗了雪狼沒被淘汰的所有人員加上決戰高洋後得到的卡片,他現在已經擁有一千五百零七張卡片。而排在第二位的夏晴天有五百多張。
總計三千四百張卡片裡他們兩個就佔了一半兒多,結局也就這麼地了,不管團體還是個人今年都將是他們雷光的了,誰都不能逆轉局勢了。
至於高洋,他現在只剩下一半兒的實力,現在別說碰到夏晴天就是噴到姜子茶都有挨虐的可能,他已經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了。
既然已經穩居第一了,老子還出去打個屁,睡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