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半,孟海玲才從床上爬起來。
只有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她才會在家裡住兩天,因為這兩天她的女兒會在家。
女兒不在家的時候她大多都住在酒吧裡,一個是不願意來回走,另一個原因嗎…
今天是星期一,是女兒去學校的日子。
今天女兒學校要組織學生去郊遊,主要目的是讓城裡的學生了解一下農民秋收的情況。出發的時間是八點,所以孟海玲比往常星期一起來的晚,足足晚了大約一個小時。
做好了早飯,孟海玲就去叫女兒起床。
走進女兒的房間,孟海玲意外地發現女兒的床上空空如也。
咦?這孩子沒看見她起來呀!這一大早跑哪兒去了?
孟海玲轉到床的另一邊一看氣得笑了:“這死孩子都睡地上去了也不知道。”
只見她女兒葉小果身上裹著毯子睡在地板上。
“小果,起床了。”
葉小果翻了身繼續睡。
“小果起床了,你不是說等會你同學要來嗎?”
“媽我冷!”葉小果閉著眼睛說了句話。
“死孩子,躺地上睡覺怎麼會不冷,快起來。”
葉小果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了半天眼睛才發現自己坐在地上。
“再以後睡覺滿床亂滾看我不打死你。”孟海玲假裝惡狠狠地道。
對於母親這類虛情假意的威脅葉小果跟本就沒當回事兒,自顧自地穿衣服。
“你快點穿,你不說你同學待會來和你一起上學嗎?哎對了,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這有區別嗎?”葉小果終於穿好了衣服,跑到鏡子前照鏡子。
“怎麼沒區別,你要是在學校裡找物件我打死你!”
葉小果一邊梳頭一邊反駁:“媽!這短短兩分鐘你就打死我兩回了,你一回來我一天就得死個三十二十次的,以後這話必須改改了。”
“少打岔,聽著不許在學校裡找物件!”
“我知道了,來的是女同學,這回你放心了吧,你總不會懷疑我們是拉拉吧。”說完,葉小果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拉拉這個詞讓孟海玲怔了半晌。
是呀,女同學就放心了嗎?女同學就不會發生一些超友誼的事兒嗎?她自己不就是拉拉嗎!
十年前,當她在一次無意的回家中發現她男人和一個女人在床上後,她對男人就從失望演變成了厭惡。
她發誓今生不再和男人產生感情上的交集,就一個人陪著女兒走下去。
如果不是後期遇到了袁夢,她也許會一直獨身下去。
袁夢當初到她的酒吧當調酒師的時候,她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員工而已。
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她們也慢慢相互熟悉。知道袁夢以前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後來家道中落才出來打工,為了養家餬口和還高達百萬的債務。
她的感情失意,袁夢是家庭失意,於是兩個失意人同是天涯淪落人。每到夜深人靜客人走光的時候都會在酒吧裡一邊喝酒一邊訴述各自的不幸。
直到有一天兩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稀裡糊塗地倒在床上給對方安慰。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她和袁夢才發現原來女人和女人之間也有歡欣和愉悅,於是她們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成了拉拉。
想到這裡孟海玲嘆了一口氣,整理了女兒的床。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好像就在她家的門口。
估計是女兒的同學來了。
孟海玲急忙走出女兒的房間,剛走到客廳就見女兒領著一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的漂亮女該進來了。
“媽!這是我在班裡最好的同學何盈。何盈!這是我媽。”
何盈低頭行禮:“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