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坤副部長開啟身旁的放映裝置,一組組照片出現在熒屏上,他用熒光筆指著照片上的細節對冷振東說:“在少女失蹤的地方,我們發現了許多痕跡,這些痕跡在提示我們,極有可能是‘獸人’所為。”
冷振東認真的看著那一組組照片上遺留下來的腳印,雖然他還是不相信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可是總也找不到證據去推翻這樣的假設。
“振東啊,你別誤會,即使肯定了是‘獸人’所為,也不一定就是部隊裡的‘獸人’做的,除了你管轄的那幾萬‘獸人’士兵外,還有近十萬‘獸人’充斥在社會的各個角落,極有可能是他們所為。”部長先生雖然這麼說,不過他所說的這些‘獸人’幾乎全部是老人婦女還有孩子,年輕力壯都在冷振東的部隊裡。
而且,這些人都和冷振東的部隊一樣,早已經被暗自和人類居住區隔離開來,並且派有重兵把守,幾乎根本沒有逃出來的可能。所以他說的這些話,隻是對冷振東的一種寬慰,希望他能夠繼續做部隊的工作,把整個部隊盡快的調教過來。
“兩位部長請放心,我這就立刻回去調查,會盡快給你們答複。”事情的嚴重程度讓冷振東覺得不能再耽誤片刻,他現在要趕回去,盡快追查逃逸計程車兵,調查少女失蹤案和士兵們有沒有關聯。
“好吧,一定要約束他們,不能再出什麼亂子,否則軍部和政府不得不採取行動了!”部長先生最後對冷振東說。
“兩位部長放心,我這就立刻回去著手調查。”冷振東又向兩位部長敬了個軍禮,隨後轉身離開。
在冷振東步出會議室的時候,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麵孔和他擦肩而過。冷振東停下腳步,本來想拉住他問些什麼,而從他的走的方向和速度冷振東判斷,他一定是去找兩位部長匯報一些緊急的事情,自己也不便耽誤,於是就不再多想離開了這裡。
冷振東很快回到部隊,立刻對這次的逃逸事件進行追查。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原來是一隻野兔鑽過高牆跑到了營地,士兵們跟著追捕,等著做一頓美味的野兔湯。沒料到兔子又鑽了出去,魔鬼戰隊計程車兵們一時忘記了不許擅自離開的禁令,一直追趕著野兔,直至將它抓住。
魔鬼戰隊計程車兵的擅自離開,讓看守計程車兵十分的意外。他們以為獸人要逃離這裡,於是全體出動,對逃出去的他們進行追捕。在追捕的過程中,士兵們動用了武器,打傷了獸人士兵,激起了獸人戰士們的憤怒,早就存在不滿的他們誓要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還好錢奎和沈玉斌趕過來及時製止,才沒有釀成更的大禍事。盡管錢奎和沈玉斌一再安撫,因為這次事件,所有的 獸人戰士心中都憋了一把火,這把火終有一天會匯聚到一起,成為一場燒毀一切不平等和歧視的烈火。
弄清楚事件的經過,冷振東又清點了一下人數,在確定人員無一逃走之後,他的心才徹底的放下來。既然沒有人逃出去,那麼A城裡少女失蹤的案子也就和他們無關,政府也就不會因此而對他們採取更加嚴厲的措施了。
想到這些,冷振東才真正的釋懷。月朗星稀的夜晚,他一個人在營地漫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隻顧著在那塊是幾萬人所有活動的場所,孤獨而又沉默的走著。
“長官,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沈玉斌看到冷正東一個人在營房外麵漫步,於是走過來陪著閑聊。
“哦,是你啊。”冷振東負手站立,看著夜空長歎一聲:“沒有,隻是睡不著,想一個人走走。”
“長官,能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嗎?”沈玉斌看著冷振東認真的說。“你說,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你。”冷振東回答。
“政府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放我們回去?”沈玉斌直截了當的問冷振東。
冷振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仰頭看了看天上的皎月和繁星,好像那裡麵就有他想要的答案。
“要等政府徹底的相信我們以後。”其實冷振東也不知道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隻是既然有人向他問了,那麼他就隻能把部長先生給他的這些訊號釋放給他了。
“怎樣才會讓政府對我們沒有戒心?”沈玉斌明白冷振東話裡的意思,隻有政府覺得我們沒有威脅的時候,也許就是徹底相信我們的時候,也是放大家回家的時候。
“大家不惹是生非,堅決服從於政府,政府會相信我們的!”冷振東解釋。
“也許,一開始安丁醫生就不應該把我們再次變成人類,就是死了也總比現在到處遭受別人的歧視要讓人好過的多。”錢奎也走過來加入到他們的談話中。
錢奎是個性格直爽的人,有話絕不留到明天說,所以冷振東對他能有這一番牢騷也不足為奇。不過,讓冷振東為之一震的是錢奎話中提到的一個人。
“安丁醫生?”冷振東牢牢地抓住這名字,認真的回味著,好像,這個名字裡隱藏著巨大的包藏,等待著他去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