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王與珂,每天都要吃大量的抗焦慮的藥丸,每天總是要在燈光下,有母親的陪伴才能睡去。即使熟睡,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都會在噩夢的驚嚇中驚起。長期的精神緊張,過度的驚嚇,已經讓女兒意識恍惚,神誌不清。
現在的王與珂病情已經嚴重到連自己是誰,叫什麼都不記得了,更不要說生她養她的父母了。每次,看到女兒滿頭大汗的驚叫一聲醒來後,抱著自己喊“阿姨,我好怕!”母親的心都不知道碎過了多少次。
為了能夠照顧女兒,母親請了長時間的假,每天都在醫院裡陪伴著她。女兒的病情,折磨的她心力交瘁,每清城是以淚洗麵。想到這些,王岐隻有無奈的長歎一聲,對這一切,他卻無能為力。
有時他甚至後悔懊惱,為什麼自己不是研究人的醫生,而偏偏去研究與人無關的生物?自己做的再好成績再多又有什麼用?連女兒的病都治不了,想到這裡王岐禁不住又哀歎苦惱起來。
“教授,您又在想女兒了?”芷蘭將拿來的材料放在教授的桌子前,看著發呆的教授,芷蘭知道教授又在擔憂女兒的病情。
“哎!是啊,小珂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真不知道這樣下去還會怎樣!”教授無奈的回答。
“教授,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一定可以治好小珂妹妹的,您還是再耐心點吧,會好起來的!”芷蘭隻能試著勸慰教授,隻希望他能夠好受些。
“看過多少位醫生,都得出相同的結論,他們都說小珂是‘恐懼性神經紊亂症’,治療的唯一方法就是還原真實的場景,讓她再經曆一次類似的場景,高度的驚嚇,或許能夠讓她清醒過來”教授想起了醫生的話。雖然聽起來感覺並沒有到了有危及到生命的嚴重程度,然而現在的小珂,卻有著讓他看起來生不如死的痛楚。
“那為什麼不去試試?”芷蘭不解的問。
“小蘭,你也知道,小珂遭受驚嚇的地方就在‘13號營地’,那裡就是長角怪這種物種的發現地,現在全國被長角怪鬧的是人心慌慌,誰還敢到那裡去?”教授沉吟了一下接著說:“再說了,就是去了,恐怕也沒有命再回來了吧!”
教授的無意中提到了“13號營地”,卻是在芷蘭的內心中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這個缺口任憑傷心到處泛濫,淹沒整個內心世界。
蔣正偉犧牲的訊息傳來到現在,已經是兩個多月了,起初,她想用酒精的麻醉來逼迫自己不要再想他,不要再傷心。而酒醒過後的清醒,更是嘴就是時將虧欠的思念化作更加猛烈的痛苦,遊遍她的全身。
後來,她學會了忘我的工作。隻有忘我的工作,她才能徹徹底底的擺脫那份好似永遠都不會消失的痛楚。
家,對她來說,那是記憶的源泉,可也會是痛苦的基地,她索性不再回家,工作室就是她新的家吧。
對比一下自己,她覺得教授還是很幸運的,至少教授還有個每天都能見到麵的活生生的人可以想。而自己,別說活生生的人了,就是已經死去的屍體都不知道在哪!
就在二人依然沉浸在各自的不幸中時,一位助手報告,說是有位年輕的軍官要見教授。於是教授收拾起心情,和芷蘭一起來到實驗室外的會客室裡。
來到會客室時,年輕的軍官已經等候在裡麵,專心致誌的翻閱著手中的資料。看到教授進來,年輕軍官起身敬禮:“王教授您好,我是冷振東,負責前線的武器研發工作,特地來請你參與我們對付長角怪的武器研究工作!”
“冷振東?你是冷川的兒子吧?”王岐有些喜出望外,他模糊的記憶中,冷川有個兒子就叫冷振東,在小的時候他見過幾次。
“教授是怎麼知道?”冷振東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哈回去問問你老爹就知道了!”教授沒有多做解釋。
他跟冷川的關係雖然稱不上生死之交,也算的上是鐵哥們了吧,對於自己是怎麼知道冷振東就是他冷川的兒子,他的老子應該比自己更清楚了。
冷振東聽出來這位王教授,跟自己的父親一定有很多年的老交情,於是對於王教授的不願參與合作研究的擔憂也就蕩然無存了。那麼一開始就準備好的勸詞,現在看來都排不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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