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凡笑道：“我就這性格，這輩子肯定改不了了。”
他沒覺得講規矩有啥不好。
也沒覺得易飛做的不對。
人和人不一樣。
“易飛呢，我不熟，只是見過幾次，我讓孫超把你叫來，是想當面謝謝你，再晚些日子，恐怕就沒這個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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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正燾說道：“我這些天看電視、看報，也聽孫超講了你很多事，你很了不起，你把孫超帶上正路，這個恩情這輩子是沒法報答了，我進去後，最擔心的就是孫超，現在，我也走的安心了。”
孫正燾站起來，要給易飛鞠躬。
他也清楚。
自己只所以進去，正是這少年搗得鬼。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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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呢。
他整人，人家整他，都是天經地義。
他這些天也想明白了。
陳一凡和易飛沒有落井下石，還收留了孫超。
聽孫超說，他現在一個月收入有一千多塊錢。
別說臨東，在全國都算高工資了。
這就是恩。
有恩就要報。
哪怕是沒能力，口頭上說說也行
易飛也趕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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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對孫正燾的厭惡也就消失了。
陳一凡欠起身扶住孫正燾，“老孫，他還是個孩子，你可別這樣。”
孫正燾長嘆一聲，坐回床上，“師父仗義，徒弟是非分明，我服了，我這輩子啊，算是白活了。”
孫正燾和陳一凡聊了很多。
主要是機械廠的一些陳年舊事。
易飛和打水回來的孫超插不上話，只有坐在旁邊聽著。
來查房的護士看到孫正燾在抽菸，也沒有阻止。
只是開啟了一扇窗戶。
說是查房，卻也沒做任何檢查。
留下幾片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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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病沒得治。
陳一凡和孫正燾又聊了會，“老孫，時間不短了，我還要回廠裡，改天我再來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