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並沒有上前阻止。
眼看著那個小男孩渾是傷仍死死護著妹妹。
自己真不是人。
黃真誠下了樓。
到不遠的小賣部買了香燭、紙錢。
騎車去了城外的墓地。
他想走之前去看看毛毛的媽媽。
十幾年了,他從來沒去看過。
毛毛前兩天,也問過媽媽埋在哪。
黃真誠沒有說,他不想讓毛毛傷心。
墓地比較偏。
黃真誠騎了快一小時才到地方,天已經黑了。
他憑著記憶,摸黑找到毛毛媽媽的墓地。
墓地的石牌已經斷為兩截,周圍長滿了荒草。
黃真誠雙膝跪倒在地。
他點燃帶來的香燭、紙錢,“桂香啊,十多年了,我來看你了,我對不起你,把咱們的女兒給扔了,現在,她終於又認我了。”
他絮絮叨叨,把這些年自己做的混蛋事一件件說了一遍。
“我要走了,離開臨東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帶毛毛來看你。“黃真誠最後說道:“不是我再次拋棄咱們女兒,十多年,我把自己給丟了,我要去找回自己,找到了,我就回來了,找不到,我就永遠呆在餘家嶺了。”
黃真誠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
他匆匆收抬好自己的衣物。
從衣櫃裡拿出那件羽絨服看了會,又放進衣櫃。
把房間裡裡外外收拾一番。
騎上腳踏車去了診所。
青山診所還亮著燈。
隔著窗戶看到馮神醫坐在診桌前看書。
他輕輕推開診所的門。
馮青山抬頭看是黃真誠,“毛毛在後院她房間裡看電視,冷穎珊去省城了,你去後院吧。”
黃真誠說道:“我就不見她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串鑰匙,放在桌子上,“上次把鑰匙給毛毛,易總又給了我,我思來想去,除了那套房子,我啥也沒有,馮神醫,你把鑰匙交給毛毛,我晚上去蔬菜基地湊和一晚,此去餘家嶺,我短時間不會回來,就算以後能回來,我一個人,哪都能住。
"你過年不回來?"
“過年了,讓其它人回來,我在那看著。"
“胡說八道。”
馮青山擰著眉,“過年是團圓的節日,你不回來陪毛毛過年?"
黃真誠想了想,“那我過年前再回。”
馮青山接著看書,不再說話。
黃真誠向後院看了一眼。
辭別馮青山,騎車向蔬菜基地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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