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份的事,可不能出錯。
趙秋城淡淡地說:“麗麗,這時候說這個好嗎?”
小妹總是抓不住主題。
叫什麼不就是個稱呼而已。
趙麗麗說:“這個時候不說這個,那應該說什麼?難道大家都抱頭痛哭?姜小軍是去學藝的,是要去當藝術家的,難道不是個好事嗎?”
真是的,又不是生死離別。
搞這麼傷感幹什麼。
去省城的路面非常不錯,是前年新修的。
正是秋城公司承建的。
在易飛眼中,至少不是豆腐渣工程。
比一二年後,修的那些高速強多了。
那些高速。
有的剛修好幾個月,就開始修修補補,到處是大坑。
差不多三個小時,他們就到了省城。
趙秋城一邊開車,一邊給易飛和姜小軍介紹省城。
易飛見過三十年後的都市。
自然對現在的省城沒什麼稀奇。
真說起來,除了大點,比三十年後的縣城也強不到哪去。
姜小軍坐在副駕駛,顯得有點緊張和不安。
他別說省城,臨東市中心都沒去過。
他生活的軌跡就是從福利院到診所,再從診所到福利院,中間隔著青山大道。
二十年來,幾乎就沒有改變過。
他走的最遠一次。
就是被送到另外一個福利院,他徒步走了回來。
當時怎麼想的。
他已經記不清了。
就知道,一定得回去,回到易奶奶身邊。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太可怕了。
那裡的人對他也非常嚴厲。
姜小軍知道,很快趙總和易飛就將離開他,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恍然又回到了十年前。
他喜歡捏泥人。
可他不想離開福利院。
“姜小軍,沒事的,我已經和朋友說好,他會照顧你的。”
趙秋城顯然也感受到了姜小軍的不安,安慰道:“你在這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那朋友,一會我們就會見到他。想回臨東了,就打電話,我讓人送你回去。”
姜小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