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世為人,就沒有見過這麼猖狂的女人。
周書文身價過億,對誰還都客客氣氣的。
易飛剛跑出去兩步。
一個人影擋住了他。
是李文朝。
他搖搖頭,“易兄弟,你是讀書人,打打殺殺的事輪不你上,我李文朝從來沒有打過女人,今天要破例了。”
李文朝是認識謝楠的。
他知道謝楠的父親是烈士。
看到烈士的母親受欺辱,他這個退伍軍人哪裡還受得了。
只有軍人才更理解軍人。
只有軍人才更知道“烈士家屬”這幾個字的沉重。
門口訂上這個牌子,不僅僅是榮光,更多的是悲傷和思念。
老人失去兒子。
妻子失去丈夫。
孩子失去父親。
那是怎樣的哀痛和悲慼。
可華夏從不缺少前仆後繼的勇士。
他們舍小家,為大家。
陳一凡大哥說得對,華夏軍人是一家。
謝連長犧牲了,他李文朝就有義務替謝連長贍養他家老人,撫養他家孩子。
李文朝大步走過去,衝著焦景花就是兩巴掌。
他的手勁很大,焦景花轉了一圈,差點摔倒在他。
李文朝怒喝道:“你算什麼東西,烈士的母親豈能讓你侮辱。”
他罵完反手又是兩巴掌。
焦景花徹底被打懵了,一屁股坐倒地上。
嘴角也流出了血。
易飛上前扶起謝奶奶。
謝奶奶沒有受傷,只是氣得嘴唇發紫,渾身顫抖。
李小愛和趙麗麗過來把謝奶奶攙到路邊。
趙麗麗低聲說:“阿姨,你放心,這傻女人蹦躂不了兩天了。”
謝奶奶不認識趙麗麗。
茫然地看著這個叫自己“阿姨”的年輕女孩。
李小愛在她耳邊說:“易飛的姑姑,趙秋城趙總的妹妹。”
焦景花在機械廠這塊何時受過這種氣。
別說有人打她。
說她重話的人都沒有。
她破口大罵。
她不敢罵李文朝,她罵謝奶奶。
焦景花這會兒錯得離譜,她罵李文朝反而沒事。
罵謝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