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兩年,想怎麼踩她就能怎麼踩她。
刑志東看了易飛一眼,沒再說,接著和陳一凡喝酒。
兩人聊些不痛不癢的事,對機械廠的事隻字不提。
很快把開啟的一瓶酒喝完了。
陳一凡又開啟一瓶。
易飛喝了一杯就不再喝了。
畢竟他現在是十五歲的孩子。
李小愛給他和謝楠每人開啟一罐汽水。
朵朵這點好,不護食。
只要有,就樂於和別人分享。
她主動給媽媽和謝奶奶開啟兩罐。
幾人喝了一陣。
聊一些沒營養的話。
刑志東喝了一杯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他嘆了一口氣說:“老廠長下月就退休了。”
陳一凡給他倒上酒。
隨口說道:“都兩年多了,他跟退休沒區別,常年沒來過廠裡一次。”
刑志東點點頭,“是啊,孫正燾要扶正了。”
李小愛在旁邊說:“刑副廠長,您就不去爭爭,廠裡的工人都想讓你當廠長。”
孫正燾太霸道,在機械廠人緣並不好。
刑志東這人,對誰都客客氣氣的。
很平易近人。
工人們都很支援他。
“弟妹啊。”
刑志東語重心長地說:“我爭得過人家嗎?老孫的同學是咱機械署張國慶署長,廠長早就內定了,爭也沒用。”
“那以後的日子有點不好過了。”李小愛有點愁。
從今天焦景花的表現看,兩家的矛盾已不可調和。
她都遷怒到易飛身上了。
就是再難,也不可能把謝楠推進火炕裡。
陳一凡阻止李小愛說下去,“咱老百姓,誰當廠長,決定不了,好好上班就是。”
“陳老弟,小人難纏啊。”
刑志東喝了一口酒:“我今晚過來,確實家裡就剩我一人,想找人喝點酒,機械廠除了陳老弟,還有誰可以喝兩口,聊兩句?
另外一件事,就是聽說倆孩子被警務署帶走了,過來看看。
看他倆都沒事,也就放心了。
還有一事,廠裡第一批放長假的名單出來了,裡面弟妹的名字。”
刑志東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易飛知道。
所謂的放長假其實就是以後的下崗。
87年,下崗這個名詞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