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梅看見易飛出來。
她忙迎上去,“易飛,對不住,我們當時也沒多想,就想保證街道治安,實在對不住。”
張春平也過來道歉。
街道辦事處的人,大小也是吃公家飯的。
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她們兩人都不善地看著焦景花。
都怪她一口咬定說是人家孩子偷的。
冤枉了人家孩子,搞得大家都下不來臺。
易飛笑道:“兩位大姐,沒關係,你們也是好心,這也證明了,我確實會修電器,兩位家裡有沒有需要維修的電器啊?我上門修,價格公道。有沒有不要的電器?送到謝楠家,我收,肯定比賣給收購站划算,對了,二手電器你們要嗎?”
他不想得罪街道辦事處的人。
再說。
人家也很誠懇地道歉了。
易飛並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
廖春梅笑了,“行,我幫你宣傳下,算是給你賠罪,這孩子,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貧。”
易飛嬉嬉一笑,“人總是要變的嗎?”
他是變了,誰都沒他變得徹底。
連個過程都沒有。
直接跨越三十多年。
謝楠也很奇怪,師弟啥時候變得這樣油嘴滑舌了。
前兩天聽師父說。
他要去深市,被馮神醫綁在棗樹上,沒有走成。
難道神經受了刺激?
謝奶奶倒沒有多想,只要易飛沒事就好。
易院長認識人多,有面子。
有人教給易飛維修電器也不稀奇。
這孩子,做生意都做到街道辦事處了。
焦春花看易飛啥事沒有,很是不忿。
怎麼能不是他偷的呢。
她走到易飛面前低聲說:“你別得意,整不了你,還整不了你師父、師孃,什麼戰鬥英雄,嚇唬別人行,能嚇唬到我家老孫?實話告訴你,我家老孫的同學是市機械署張署長,你等著吧,先從你師孃下手。”
易飛當時臉色就變了,恨不得掐死這女人。
機械廠孫正燾一人說了算。
他真找師父、師孃的麻煩,還真沒地方說理。
工作上的事情,你報警都沒用。
易飛陰沉著臉低聲說:“焦景花,孫正燾敢動我師父師孃,我絕對叫他後悔。”
這特麼還講不講理了?
自己不告她誣告,她還威脅上了。
焦景花哼了一聲,扭著腰走了。
一個孤兒,嚇唬誰呢。
馮神醫再牛也是個醫生,最多不找他治病。
神醫,還不都是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