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一直咬著唇,聽到許葵的話之後才“嗯”了聲。
當許葵進去時,才發現,柳屹洗劫了她的廚房。她問柳屹:“煩呢?”
她拍了拍保溫飯盒:“這裡。”
“你不是給我做的?”許葵看明白了,但還是問出了口。
“我給陸荊舟做的,”柳屹觀察許葵的神色,在許葵說話之前搶先說,“別急著說我重色輕友,事情是這樣的,我感冒才好沒兩天。我這幾天憋壞了,家裡柳伯母什麼都不讓我幹。我就是想給陸荊舟送飯,感冒了最好!”
許葵:“……”
柳屹拎著保溫飯盒走了,小楚負責收拾廚房的殘局,許葵則翻著一堆外賣單,挑選著心儀的午飯。
柳屹才知道,沒有一個楚楚動人,陸荊舟還可以擁有另一幢大樓。只要,有資金。陸荊舟轉投服務業,和溫流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吧,反正,她是沒見過溫流。
自從阿葵和葉拂廊在一起後,她也不會擔心。偶爾才會想起,比如現在她趕去新地點給陸荊舟送飯。
很多人都改頭換面了,盧恆萬年不變。盧恆看到柳屹的瞬間有點驚訝,但還是安全送達。
陸荊舟正最大幅度地躺在皮椅上,他到午休時間,讓盧恆叫午飯。他剛剛接手,有點忙,而且他婚後經常會因為孩子老婆的事不來,那就意外他在公司的日子就會更忙一點。
柳屹剛進來的時候,他以為是盧恆:“你先放下吧。”
柳屹沒說話,繼續往裡走,依他所說,放在了茶几上。
聽著腳步聲,陸荊舟就知道,不是盧恆,是她老婆。他睜眼,走到她面前,撩了撩她頭髮:“怎麼不好好待在家裡休息,感冒好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咬牙,她瞪了他一眼。見他眼底含笑,她愈發怒了:“陸荊舟,你給我聽好了,我好了!全都好了!我好了很久了!我不是個病人!我能給你做飯!你給我吃,不會毒死你的!”
雖然,不能傳染你,我很遺憾。
柳屹感冒當天被區別對待時,她特別不平衡。陸荊舟忙完回來,她就磨著他又親又抱又做。她就是想傳染給他的,結果他身強體壯,還把她折騰累了。
知道她生氣什麼,他沒和她做口舌之爭,而是吻住了他。他的舌,攻城略地,攪弄風雲。
待她被吻得臉紅心跳後,他說:“吃吃,也許這個深吻,可以讓我感冒。”
她故作惱怒:“陸夫人大老遠給你送飯,你吃不吃?”
“……吃。”
陸荊舟吃完,兩個人膩歪玩,柳屹把飯盒洗乾淨送回阿葵的花店。趕巧了,許葵要去葉拂廊的花園了。柳屹反正回家不讓碰孩子,正好去湊湊熱鬧。
她跟許葵提議時,耳邊突然滑過顧藤鎖的那句“你種過花嗎?……”
葉拂廊就是個面癱,單獨面對許葵,或者面對許葵和柳屹,就是面癱。
許葵勾了勾柳屹的肩膀:“他就那樣,你可以自己逛。我和他商量商量,等該回去了,我打你電話。”
柳屹震驚葉拂廊花園之大,只顧著點頭了。
許葵開車,顛簸了一個小時,她中間還有點不耐煩。可看到露天的,溫室大棚之內,各種簇擁盛開的花,她始終是觸動的。
葉拂廊最鍾情玫瑰,而且只鍾情紅玫瑰。
他的花園四分之三的領土用來種紅玫瑰,不管澆水如何,他都親自來。四分之一的地什麼話都會種,很多時候,就是他僱的人手代勞了。
大棚內的玫瑰,已經含苞欲放了,她一朵朵看過去。偶爾看到提早怒放的玫瑰,她就興奮不已。那種欣喜,很像她看到長澤、勝思的出聲。
得到允許後,她在工作人員小顧的幫助下摘了幾朵開得最為熱烈的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