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插曲,古靈和陳嘉禾的婚禮,總算塵埃落定。亞住上亡。
到後來,陳嘉禾完全倒下,手也痛哪裡都痛,被古靈罵得很厲害。陳嘉禾倒在沙發,笑得特別高興。古靈負責送客,柳屹和許葵算是閨中密友了,自然得留下。陳嘉禾爸媽新年過完又飛走去旅遊了,沒來。柳屹知道他爸媽開明,肯定會喜歡古靈,然後左右都會罵陳嘉禾。
然後就祝福他們,白頭到老。
趕回家才知道,勝思不知怎麼了,死命哭,趙素梅說,已經哭了快半個小時了。她抱著勝思時,勝思已經沒眼淚的,整張臉紅彤彤的,乾嚎。她剛剛喝酒了,不適合奶孩子,可趙素梅說,餵奶粉,勝思不喝,只知道往死裡哭。
她急壞了,抱著他顛啊顛,一旁小睿小手搭在她胳膊上,也著急。
陸荊舟對付孩子,也沒太大的經驗。看著柳屹酒勁沒消呢,就抱著哭嚎不止的女兒。他上前,嘗試:“讓我抱一抱?”
她看了眼陸荊舟:“好。”一般都是柳屹帶孩子,孩子哭了尿床了,不是柳屹哄就是趙素梅哄,兩個小姑娘也哄不好。陸荊舟每次都是抱著親親逗孩子玩,基本沒哄過。可這次,柳屹紅酒了,又著急又頭痛,就寄希望於陸荊舟了。
陸荊舟手法不純熟,但抱孩子,就像是一種本能。他很快,抱得很合適。勝思舒適且高興,他也不太累。
奇蹟般,勝思在陸荊舟全心全意的懷抱裡,停止了哭聲。就在這時,趙素梅把重新沖泡過的奶粉餵給勝思,小丫頭終於含住頭開始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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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抱了,陸勝思亮晶晶的眼睛望著陸荊舟,咯咯一笑。
趙素梅鬆了口氣:“陸先生,看來,您在小小姐心裡,還是特別重要的。”
柳屹抱起一旁因為乖巧而被“冷落”的長澤,對著兒子低語:“你看,你妹妹就是個白眼狼,對嗎?”
醉了,她醉了。
柳屹嘴上說陸勝思白眼狼,她喝了醒酒湯洗了澡之後,還是去孩子們的房間,徹頭徹尾地伺候。
回來得晚,勝思又鬧了這麼一出,等她輕手輕腳走出孩子房間時。已經凌晨一點了,她那點醉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沒想到,在走廊撞上了顧藤鎖。
小姑娘穿著毛茸茸的棕色睡衣,有點像卡通熊。
“哈嘍,小媽。”顧藤鎖待久了,習慣了。不過顧藤鎖不管待多久,都是這樣子。她這樣子,實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小孩。
柳屹揉了揉額頭:“你大晚上怎麼不睡覺?”因為顧藤鎖走的方向不是通往她的房間,又確實不早了,她才問的。
“這裡太悶,出去看看星星吹吹夜風。”顧藤鎖難得一派老成。
柳屹失笑:“你不怕凍死?”
“凍死就好了。”顧藤鎖嘟囔,轉而揚眉,笑對柳屹,“小媽,如果你是藝術家,就知道為了身心享受,吹一會冷風是無所謂的。”
顧藤鎖說完,沒再多留,蹦躂幾步,拐了彎,還下樓梯。
碰巧了,柳屹跟上去,回房拿了兩件大衣,跟陸荊舟說明情況。
顧藤鎖走到後院,在暖融融的黃色燈光下,看了會簇擁的植物。冬末春初,一切都有萌動的趨勢。很快,她把手插進絨絨的口袋,仰頭看著月朗星疏的夜空。
看得正專注,顧藤鎖趕到肩膀受重,頓時她被溫暖包裹。
“要看賞月看星星,怎麼不在房間,在陽臺也可以。”柳屹按住她的肩膀,有時候覺得啊,她生了孩子後,真的長大了。要擱她以前,突然冒出個顧藤鎖,她指不定和小姑娘打一架放狠話逼人走呢。
現在,她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和顧藤鎖說話。
顧藤鎖聽到柳屹的聲音,沒有排斥也沒有故意逞強扔到肩頭的大衣。她把身子縮排大衣裡:“小媽,你不知道,這裡有泥土的味道。小媽,你種過花,抓過蚱蜢嗎,或者,你爬過山染過一身的露珠嗎?”
“小時候有過。”柳屹沒想到,顧藤鎖會突然說這樣的話。這個時候,她真正覺得,顧藤鎖就是個小女孩,單單純純的小女孩。她話裡的世界很美好,夾雜著股生猛的美好。
顧藤鎖忽然回頭,朝柳屹咧嘴一笑:“小媽,你可以和爸爸帶著弟弟妹妹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