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開始後,陳嘉禾領著古靈,現在藝術圈那桌朋友敬酒。
她沒有帶孩子來,因此拿著杯子喝酒,一副肆無忌憚的樣子。不知道是第幾杯,她的臉微微發熱了,手被陸荊舟抓住了。她迷瞪著水眸,囊括千言萬語。
他低聲道:“還想喝醉?”
她是微醺,被氛圍影響:“我喝醉了,你懶得伺候?”
“榮幸之至。”陸先生只是擔心傷了陸夫人的身體。
酒敬到阿葵那邊時,阿葵喝多了,說的話也有點多。阿葵有點嫁閨女的意思,話裡話外都是讓古靈好好照顧陳嘉禾……陳嘉禾,裡裡外外,都整得小媳婦似的。不過今天,他是主角,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陳嘉禾走到柳屹身邊時,她朦朦朧朧的眼裡,他的臉頰紅得燦燦爛爛。就跟過些日子會盛開的桃花似的,灼灼豔豔。
“柳屹,你這酒,我必須敬!”陳嘉禾喝多了,說話間,其實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對柳屹默默的喜歡。那種求之不得,那種在身邊做了一輩子的朋友,當時說的放棄,始終不情不願。
可現在,陳嘉禾端著搖搖晃晃的白酒,醉眼裡映著古靈:他放下了,他真的開始新生活了。他的傷沒大好,醫囑少喝酒,他其實也有點不舒服了。古靈勸著,可他執意,一輩子一次的婚禮啊。
不知道哪個人喊了個“交杯酒”,知道是胡亂說的,柳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她當然搖頭拒絕,起鬨的人不罷休。一時間,一桌人齊刷刷僵著臉色看著她,好像她不喝就掃興。她睨了眼陸荊舟,他居然默默給她夾菜,不幫忙!
正在僵持中,門鈴聲響起。
在屏息的微弱呼吸聲中,這聲意外的門鈴顯得清脆而鮮明。
她趕緊說:“陳嘉禾,你有新客人,去開門!”
陳嘉禾歪歪扭扭走著去,古靈扶著。照樣吃喝,依舊玩樂。
柳屹卻有點擔心,擔心是。
因此她沒有吃東西或者悶頭喝酒,而是跟著陳嘉禾的步伐望向門口。
陳嘉禾站不太穩,開門都不利索。古靈看不想去,重重拍他後腦勺,在他的嗚咽聲中開門。開門的剎那,古靈瞳孔變大,既驚訝又惶恐。
來的不是,而是周淼淼和白譽京。
當柳屹在夾縫中看到這兩個人時,也很震驚。柳屹對周淼淼沒有壞印象,幾面之緣,並不討厭。可這個白譽京,身份太敏感了,甚至,比來都糟糕。
陳嘉禾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在大婚當日,當著他所有重要的朋友。白譽京說古靈曾經是他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陳嘉禾會怎麼樣?亞住坑弟。
柳屹縮了縮肩膀,想都不敢想,繃緊了神經。
陸荊舟感知到她的僵硬,望向門口,一目瞭然。他握了握她的手:“吃吃,沒事的。”
陳嘉禾仍然撓著後腦勺,看著彆扭著的客人,傻傻憨憨地問:“我們認識嗎?”
周淼淼繃著臉,像在生氣,不說一句話。
白譽京淡淡掃了緊張的古靈一眼,回答陳嘉禾:“我們是新娘的朋友。”
陳嘉禾笑嘻嘻地推了推肩膀僵硬的古靈:“是你的朋友呀,你怎麼傻站著呢!老說我傻,你才最傻。”
翻了個白眼,古靈忍不住兇開始跑偏的陳嘉禾:“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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