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柳屹道:“反正,我覺得,我們這樣很不容易。我爸要是因為恨你傷害你,我不會原諒他的。”
柳正肅是生養之恩,陸荊舟是再生之恩。而且,她愛陸荊舟,他們有了孩子。
因為小小的顧藤鎖,矛盾有變大的趨勢。
她一定要制止。
“大叔,年初幾天,你忙不忙?要不要出去走走?”柳屹提議。她想到,可以讓顧藤鎖一個人待在陸宅,他們一家人出去啊。
陸荊舟搖頭:“等顧藤鎖這事過去,她不會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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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心底是認同陸荊舟的想法的,點點頭:“那我上去看看孩子們,說實話,我還真擔心小睿和她待久了受影響。”顧藤鎖一個人住,柳屹睡前,都會和小睿聊聊天,問問他一天干了什麼。
可能顧藤鎖之前做的事太“驚世駭俗”,她也和陸荊舟一樣,放不下心。
陸荊舟沒有多說,柳屹走後,打了很多個電話。其中包括問江時延到了沒有,狀態如何。
江時延狀態很不好。
心裡的坎,只有自己過去,陸荊舟也不是特別會安慰人的。之前柳屹出了問題,他感覺到,卻不能敏銳地發現問題,白白蹉跎兩人的時間,甚至差點,他就選擇走遠了。
但是他會一直關注江時延的,他太瞭解江時延,所以擔心江時延會做出讓人跌破眼鏡的事。
柳正肅畢竟一大把年紀,沒有玩離家出走,回來了,但是對陸荊舟臉色不好。在飯桌上,柳正肅也甩臉色,一吃完就上樓。什麼下棋什麼散步什麼活動都沒有,小睿巴巴去敲他的房門,都沒有敲開。
晚上,柳屹哄完孩子回房,路過柳正肅房間時,看到門縫裡漏出稀疏的光。她腦子裡思緒萬千,最終,她敲了敲門。
“爸爸。”她的聲音軟糯低柔,跟小時候撒嬌似的。
正因為如此,繃著臉、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柳正肅,才會起身給她開門:“阿芫。”
“爸爸,”柳屹反手關上門,也沒有坐,隔了幾米和他對視,“你也知道,陸荊舟處理了媽媽的後事,陸荊舟養大我娶了我,現在,我和陸荊舟有長澤、勝思,是你的外孫、外孫女!您提早幾年出獄,他肯定幫了不少。我知道我跟你說這些,你肯定說陸荊舟假仁假義,因為你的下場,的確是當年他一手算計。”
柳正肅臉色難堪,沒想到柳屹會說得這麼露骨。
柳屹卻不想憋著,繼續道:“我問你,你們鬥來鬥去,勝敗後果,難道不是自己承擔嗎?我問你,當年,如果輸的是陸荊舟,你會對他仁慈嗎?不用回答,不會,因為你們就是處在這樣的世界。之前陸荊舟是腦子一熱救了我,之後,他對我是有感情的。包括,對你好,都是因為他心裡有我。在孩子面前,爸爸和外公不對盤,您覺得,這樣好嗎?”
變換神色,柳正肅像是疲倦極了。他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蓋住臉:“我忘了,你已經是別人的吃吃了,不是我的阿芫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這句話,心裡很痛。她解釋:“爸爸,如果您不恨他,一家人好好相處。我們都會敬愛您一輩子和您在一起。一家人,為什麼又要鬧得不開心呢?”
柳正肅輕飄飄一句:“現在這個所謂的私生女,就讓一家人很開心嗎?”
“爸爸。”
柳正肅抬手遮住眼睛:“阿芫,你走吧。”
幾天後,陸荊舟把親子鑑定報告給柳正肅看,柳正肅才好點。
其實柳正肅和孩子是沒有代溝的,他和陸荊舟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親暱的關係。不過他在沒看到報告之前,都懶得和陸荊舟說話,看一眼都不樂意那種。
柳屹夾在中間,很難受。
好在,總算迎來久雨初歇。
當顧藤鎖看到這報告之後,還是固執地喊陸荊舟爸爸,喊柳屹小媽。她的理由很簡單:從小,我媽媽就跟我說,陸荊舟是我父親。現在,科學算得了什麼?
你就是我爸爸。
甚至,她有點不悅:“爸爸,你要是違背誓言,我就去找那個叔叔。”
陸荊舟寒下臉色:“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