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舟走到落地窗前,抽了支菸:“我們去長澤、勝思房間看看吧?”
柳屹飛速回答:“該抹掉的痕跡對方應該都抹了……”她忽然沉默了,“大叔,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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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滅了煙,陸荊舟回身是一個遠拋將菸蒂扔進垃圾桶,坐到她旁邊,一起等著。
畫質不是很好,昨晚沒月亮,只有疏淡的星光。他們在模糊的畫面是看到一個人影,個子不高,瘦削,身後甩出個馬尾來。
她來回看了幾遍,有點不敢置信:“我怎麼覺得是個小姑娘?”
“確實是個小姑娘。”陸荊舟沉聲,“不過不排除身量較小的中年婦女。”
她突然問:“你是不是染指過未成年少女?”
被她那種警察審問犯人的表情給嚇住了,他想緩和下氣氛:“這輩子就一次。”
她不高興了,一問還真有,重重往他肩膀上一拍:“你怎麼就這麼不注意?現在她要是因為你報復兒子、女兒怎麼辦!”
他任她拍打,後抓住她的手:“就是你十三歲那年,我差點對你犯罪。”
猛地收手,她臉上染上可疑的紅暈。如果不是長澤、勝思不見的當口,她一定會逼問到底。甜甜蜜蜜的逼問到底,可現在,她凜了凜臉色:“去小睿房間看看。”
出門時,柳屹忽然把陸荊舟一帶,又把兩個人關在房間裡了。
他抬手覆住她的腰肢:“怎麼了?”他的聲音低低沙沙的,極具安撫性。
柳屹說道:“現在讓陳震寧他們都保密,柳管家也是。小睿還小,沒了勝思他肯定哭,他一哭我心亂,你又要顧著我又要去找孩子。還有我爸,昨天見到長澤、勝思那歡喜勁兒,知道丟了,還不得急死。我爸十多年在監獄裡,肯定積了很多病,我不希望他才出獄身體就垮了。大叔,你就說,何衍照大清早帶走了長澤、勝思,過幾天回來好不好?”她說話聲音有點顫抖。
於是陸荊舟知道,其實最不能承受的是他的吃吃。可她為了找回孩子,她需要堅強、冷靜。剎那之間,他很想把她嵌在懷裡,跟她說:“你不用擔心,一切由我來處理。”
然而他沒有,他覺得,這也是柳屹綻放光芒的地方。
她應該活出自己。
很美,讓他臣服。
“好。”陸荊舟說完,當著她的面打電話簡單交代。他之前就交代柳管家不要聲張,現在就是徹底封口了。
柳屹和陸荊舟到隔壁孩子們的房間時,小睿正撅著屁股往自己的床的床底下張望,嘴裡叨叨唸念:“勝思,勝思……”
柳屹走過去,把小睿抱在懷裡:“小睿,你找什麼呢?”
“媽咪,勝思和長澤,不見了。我醒過來,想找他們玩,他們不在了。”小睿現在懂事記事了,知道擔心、緊張,可憐巴巴地望著她。
她於心不忍,親了親他:“長澤、勝思被何叔叔接走了,除夕夜,一定會回來跟小睿一起吃湯圓、吃餃子的。好不好?”
小睿癟癟嘴:“何叔叔真壞,不知道我會想勝思嗎。”陸時睿還是純真的年紀,柳屹說什麼就信什麼,不會懷疑自己的媽咪。
柳屹摸了摸他的頭:“快去刷牙、洗臉,下去是奶奶親手做的肉燒賣好不好?”柳屹根本不知道趙素梅做了什麼,哄小孩,隨口胡謅的。
結果下去沒有肉燒賣,小睿還不高興了幾秒鐘。
何衍照帶走了陸長澤和陸勝思,柳屹不知道說了幾遍這個謊言。
說到後來,她都要相信這個謊言了。
陸荊舟說是去上班,實則是去找孩子的下落,去搜尋那個黑暗裡只有身量清晰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也不簡單,爬到二樓,神不知鬼不覺帶走孩子。陸荊舟讓陳震寧勘察過現場,幾乎沒什麼蛛絲馬跡,昨晚又飄了一會雪,蹤跡更難尋。
報不報警,都一樣,很難找,幾乎是無頭緒。
可陸荊舟必須找,那是他的兒子和女兒!
柳屹想跟陸荊舟一起,他讓她待在家裡:如果對方要勒索錢財,可能就會往陸宅打電話。他讓她守在家裡,接到類似電話訊息就第一時間告訴她。
她坐立不安,而且是一個人在那裡坐立不安。小睿平時扯著她說要她陪他畫畫,給他說說課文,她都有耐心,這次她都駁回去了。後來甚至都發脾氣了。
她意識到錯了,猛地看睜著大眼睛噙著淚水的小睿,忽而軟了語氣:“小睿,對不起,媽媽心情不好,對不起,原諒媽媽好不好?”她捧起他的臉蛋,親了幾口。她不想讓小睿覺得,她在意長澤、勝思更多。
小睿到底還是孩子,吸了吸鼻子:“媽媽不可愛,我找外公教我下棋。”
柳正肅宿醉醒來,對出獄的生活還不適應。知道孩子走了,還怨她這麼可以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讓朋友帶走孩子,她百口莫辯。
覺得無趣,柳正肅窩在房間裡,擺弄陸荊舟書房裡擱置了很久的象棋。
小睿屁顛屁顛就往柳正肅房間裡跑去,柳屹看著,又愧疚又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