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葵,我今天不想滾。”溫流耳邊飄過很多話,忽然定定看著她,說了這句話。
許葵怔怔看著他,忽然伸手覆上他的臉:“溫流,我最好的四年都和你糾纏在一起了。你要利用我,可是你又利用得不太徹底。你不要我的第一次,你覺得我會很在乎嗎?如果我喜歡你,第幾次我都願意給你。我當然不會願意被你利用,可是我不喜歡你,我為什麼要這樣反覆地和你糾纏?
可是溫流,你始終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你現在把陸荊舟擠走塔城的勢力圈,再也沒有瓜葛了。我心裡沒有可能對不起朋友的負擔了,你也不用再利用我壓制柳屹或者怎麼樣了。可是溫流,你站在那麼高的地方,我仰望你就夠累了,我不想變得和你一樣。
變得和你一樣,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感情。
我有幾次想著你會為我變得不一樣,可是溫流,我幾次十幾次地感受到,你始終不會是陸荊舟。”
許葵的三聲“可是溫流”都可是到溫流的心裡了。
溫流不得不說,許葵說得不全面,可許葵說對了一點:他不會為了她放棄太多東西。愛情在他心裡,就是點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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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千年一遇的失態,更多是因為商場上的失利。然後,他坐在辦公室,發現他很孤獨。他早就習慣了孤獨,可就在那麼一瞬間,他想要找個人陪。
他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許葵。
“許葵,你還在意我。”溫流不能正面回答她,只能說句以假亂真的情話。
“溫流,你錯了。”許葵回道,“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對四年裡的自己有個交代。或許,跟你做了之後,我才會發現,你能力不怎麼樣,你遠遠不如葉拂廊。遠遠不如。”
“你和葉拂廊,怎麼回事?”溫流沒有繼續,而是伏在她身上,跟她交談一樣。
她迎上他清明的眸子:“果然在裝醉啊。”
“問你話。”他的手覆上她的身體,半威脅。
許葵怒極反笑:“當然是談戀愛。我們睡過了,不止一次,你要覺得噁心,你也可以走。還有,我要嫁給葉拂廊,你要是對我還有什麼想法,我勸你也別睡我。我把你當成牛郎,畢竟睡你不要錢,你身材也不錯。當然,可能,外強中乾。”
溫流不喜歡這樣尖銳的許葵,更不喜歡她質疑他的能力。可看到她的樣子,他突然又不想睡了。是的,他來找她,如果這樣惡言相向,他反而,更孤獨。
溫流離開後,許葵裹上被子,冷冷看著他走遠。
溫流的手覆上了門把手,溫流的手旋開了門,溫流的手開啟了門。溫流猛地摔上了門,他折身而返,三步化作兩步,再次欺身而上:“既然你說我是牛郎,我不能讓你失望。”
柳屹養了一個星期,陸荊舟總算鬆口說可以出院了。
她精氣神都恢復得挺好,什麼都配合。每天不是抱著娃膩歪就是纏著陸荊舟膩歪,偶爾出去散散步。不過現在初冬乍寒,他是不准她多吹冷風的。
她現在吃的東西漸漸可以多起來了,就支使陸荊舟海城跑來跑去。倒不是她多想吃那些東西,而是她心裡不平衡,就是想奴役奴役陸荊舟。
“媽咪,妹妹朝我笑了。”小睿趴在小床邊,瞅著勝思。
勝思眨巴眨巴眼,很喜歡小睿的注視和聲音。
柳屹一笑:“那小睿就好好陪勝思玩。”
柳屹餵奶也是女士優先,陸荊舟跑出去買粥後,柳屹先喂勝思。喂完,長澤可能感知到從小被“不公正”待遇,有點傲嬌,總是不願意對準。
她是屬於瘦的,不過懷孕的時候補得厲害,現在奶水多,而且別孕前長了點肉。陸荊舟說來,就是更有肉感更有美感。柳屹好歹也曾是拍過宣傳片的,總之,等她養好身體,她要多多健身。
好不容易陸長澤小朋友對準了,卻吸得她痛。她噝噝吸氣,戳了戳陸長澤的小臉蛋:“你個小傢伙,這麼折騰人,難怪時睿哥哥不喜歡你。”柳屹女兒、兒子都是疼愛的,陸荊舟可能忍不住偏向小公主一點,陸時睿很明顯,她懷孕的時候,陸時睿就想要個妹妹。
陸長澤轉了轉眼珠子,很無辜地看得親媽。
柳屹突然心軟,猛地親了親陸長澤的臉蛋,在他耳邊低語:“好了好了,媽媽以後一定不讓你被冷落好不好?”
誰知道呢,以後保不齊,陸長澤自己就是個妹控。
陸長澤像是聽懂了柳屹的話,鬆了力氣,只顧著喝飽了。
柳屹樂得輕鬆,揉啊捏啊陸長澤的臉。剛看見兩個孩子,她是覺得太醜,現在越看越喜歡,不愧是她和陸大叔愛情的結晶。
門在一片祥和之中被開啟,柳屹敏銳地抬頭:“大叔,你回來了?”她問得有點猶疑,因為她挑了很遠的地方,一個來回,時間應該更久。
是個護士,戴著口罩。她斷定之後,又低頭喂孩子。猛地覺得不對,她又抬頭。對方也正在這個時候,摘下口罩,柔柔一笑:“小屹,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