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他被甩到了床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柔軟的身體已經壓上他,覆上他。他都辨不清是緊張還是顫慄,他竟然有些發抖。想要嘗試著後退。
然後他糟糕地發現,越後退,動靜越大,她貼得他越緊,把他的呼吸逼得愈發炙熱。
“神仙姐姐?”他的話裡因為顫慄,有些發抖,他哭喪著臉,“你饒了我吧。”
陳嘉禾是和楚唸詩發生過關係的,他的腦子裡至少不是隨便和誰都能發生關係。楚唸詩至少,他和她談了這麼多年畫這麼多年理想吧?至少還是有很多鋪墊的吧?
這個“神仙姐姐”,每次出現都在“虐待”他,不走尋常路。現在。還要睡了他?
陳嘉禾趕快拂去“她睡了他”這個念頭,搞得他是女孩一樣。
可是,她現在壓在他身上在咬什麼啊喂?
她幹什麼拿他的手摸她的腿啊喂?!
“真的不想嗎?”她倏忽探到他跟前,大眼睛直勾勾看著他,嘴裡難得呵氣如蘭,赤裸裸的勾引。
古靈的想法很簡單:他照顧她。不管倒牛奶還是被她呼來喝去,都是一種照顧。那她就,以身相許吧!
陳嘉禾定力不太好,不管是對楚唸詩還是對古靈。
對古靈,似乎又差了點。
他遲疑間,古靈已經咬上她的唇,她原本真空上陣,現在動作很大,簡直激情四射。
繃到一個點,他實在受不住溫香軟玉的蠱惑,猛地投降:“明天早上你不能怪我佔你便宜。”
原本一觸即發的氛圍,被他攪得幾分喜氣。
她忍不住在他唇前低低笑著:“你現在滿臉我佔你便宜,你覺得我明天能怪你?”
他憋紅了:“你始終是女孩子。”
她把他的手拉進t恤下襬:“記住。我是神仙姐姐。”
被撩撥得,他低低喊出了聲,陳嘉禾清醒前的越有定力,在糊塗時越有“前途”。他早就迷失了,磕磕碰碰去回吻,帶著男性特有的悟性和力量。
她很滿意,卻始終不願意改女上男下的姿勢。
千鈞一髮之際,陳嘉禾的手機不合時宜響了,嚇得他推開古靈猛地坐起來去接電話。古靈前一秒沉浸在極樂中,後一秒被推開,很是不爽。
原本柔軟質地的短袖被扯得鬆鬆垮垮。根本遮不住什麼。她懶得去扯,而是繼續蛇一樣纏上他。
是楚唸詩。
陳嘉禾緩了緩那股直逼血液的勁才開腔:“念情,這麼晚了,你出什麼事了吧?”
楚唸詩每次都會被他這個問題弄得心裡煩躁。陳嘉禾難道真的不知道,一個女人大晚上給一個男人打電話,是因為寂寞?
應該真的不知道,楚唸詩猛地想起第一次勾引陳嘉禾未遂的場景。若不是這次她回來以死相逼,她也不會把他拐上床。他是第一次,和那種出來賣的男人給她的第一次的感覺是不同,極大的征服的愉悅。
楚唸詩環視了四周:“我的電腦突然宕機了,開不了機,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她每次都隨便扯個理由,也管不上這個理由用不用得上了。
楚唸詩是在利用陳嘉禾,可陳嘉禾太好的時候。也會讓她時不時於心不忍。
就像古靈,會被他的好他近乎愚蠢的好激得破口大罵,現在也想以身相許。那個這個相許,僅僅停留在身體上。
“可是……”陳嘉禾說話語調有點不穩,因為古靈早就覆在他身上,雙眼充滿挑釁,她的動作就是挑火。
楚唸詩敏感地察覺到陳嘉禾語氣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我睡了。”陳嘉禾撒謊,有點不自在,畫蛇添足,“不不不,我準備睡了。”
楚唸詩久經情場,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的異樣,可她又不願意相信陳嘉禾這樣的人會有第二個床伴。因此她居然很失水平地發問:“你身邊有人?”
“沒,沒有!”陳嘉禾激動了,猛地推開了在挑逗他的古靈,語氣急了。
楚唸詩似乎能想到陳嘉禾著急的模樣了,低低笑著:“算著,你不方便,我就不管我的電腦好好睡一覺,也許醒來,一切就好了。”
“好。”陳嘉禾為了避開古靈,狼狽地滾在地上,實在想不出多餘的話了。
“陳嘉禾,晚安。”楚唸詩低低地說道。
陳嘉禾站起又跑遠了:“晚安,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