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無事,回了好就要去赴和陳嘉禾和許葵的約。為了不顯得冷清,他們還請了點朋友。當然包括陸荊舟,陸荊舟第一次正式地出現在她朋友面前,以她準老公的身份。
打電話去問陸荊舟,他正好和溫流在談事。她選擇先打的去,並且威脅陸荊舟,他要是敢不去她就讓他睡地板。
她洋洋得意:沒辦法,她榮升孕婦,地位高升。
是一傢俬人菜館,她路過四季酒店,高樓依舊,燈火仍然,她總覺得幾許倉皇。四季酒店出事後,溫海接連出事,溫流逐漸掌握溫氏。
下車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尖銳的喊聲。沒太注意,往前走,一個面目猙獰的人卻朝她襲來。
她下意識地護住腹部,往旁邊一側,萬分警備。
待那個人經過她時,她看清了那個人,完全陌生,嘶吼往前跑——應該只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
手由腹部移到心臟,她緩了緩,繼續朝菜館大門走去。
還是被那個病人嚇住了,她全程都保持警戒,剛聽到“歡迎光臨”。她的肩膀酒杯一隻手覆住。條件反射,她抓住,扭轉,待她看清是楚唸詩溫溫柔柔的臉時,嫌惡地退開幾步。
“你想幹什麼?”她不悅地問。
楚唸詩揉了揉發紅的手腕:“進去聊?”
“不用了,謝謝,我們不熟。”柳屹端著臉色,打給陳嘉禾。熟悉的手機鈴卻從楚唸詩的包裡飄出來。
楚唸詩在柳屹驚異的目光之下,不疾不徐拿出陳嘉禾的手機,走到柳屹面前:“在陳嘉禾生命裡,畫畫應該是重中之重。他這次去其他城市舉辦畫展、交流,你放心了對不對?可我一個電話,還是可以讓他提前回來。他要慶祝你懷孕對不對?不好意思,被我聽見了。”
“你把陳嘉禾怎麼了?”她繃著臉色。為了寶寶,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進去嗎?”楚唸詩說,“我可是替遠鶴幫你訂了包廂。”
柳屹跟在楚唸詩身後:她就知道楚唸詩出現就沒有好事。
進了包廂,楚唸詩只讓服務員上了茶,優雅輕慢地給她倒茶,遞到她面前,她卻不接。
“我不想和你多呆。”柳屹開口,“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有話就快說,不說,就永遠閉嘴吧。”
“小屹。你當年,對我可沒有這麼不耐煩。”楚唸詩不介意地擱下茶杯,縮回手,朝她笑笑,“因為得到了荊舟和他的孩子,所以肆無忌憚起來了?”
柳屹回答:“那個時候還小。既然你那麼關心陸荊舟,自然會知道,這些年,陸荊舟身邊,真的、假的情人,我態度一點都不好。你不是很厲害嗎,連我的朋友陳嘉禾的手機都能拿到?”
楚唸詩把手機拿到桌面上,推到柳屹那邊:“你要是要,拿走吧。”
“你再這樣,我馬上走。”柳屹不得不承認,楚唸詩很美,很動人的美。可惜她現在看了,只是覺得厭煩。
“行吧。”楚唸詩依然笑著,“我有了點手段,讓陳嘉禾為了提早回來了。我剛剛把陳嘉禾拐上床,在他高、潮的時候,我打暈他了。嗯,發生在剛剛,所以,他要醒來穿好衣服趕到這裡,還需要點時間。”
所以,讓她提前的簡訊,是楚唸詩發的。
所以,楚唸詩又一次把陳嘉禾給玩弄了。
陳嘉禾啊陳嘉禾,你一定要清醒過來啊,你看清楚了嗎?她什麼都可以利用你。
柳屹努力把思緒從陳嘉禾那裡抽出來,對楚唸詩保持冷硬:“還有什麼,你繼續說吧。”
“小屹,你和我一樣愛荊舟嗎?”楚唸詩忽然開口,滿目柔情。
“……楚唸詩你要抒情我真的沒空陪你。”柳屹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時間不早了,阿葵他們都快到了。”
楚唸詩手指轉著陳嘉禾的手機,繼續,“好吧,顯然你沒有耐心和我敘舊。柳屹,你聽好。你愛陸荊舟,應該是從他把你救出火災現場開始的吧?現在你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和他在一起,肯定是不記得你七歲之前的事了。那麼,柳屹,我告訴你,你家的那場火,你家的敗落,全都是因他而起。你深愛的人,正是造成你孤苦無依的那個人。他對你所有的好,不過是贖罪。
柳屹,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當年我在的時候,他就對你近乎變態地好。這根本不應該當時的陸荊舟應該有的行為,因為我知道真相,所以我縱容。逼我走,你看,陸荊舟只要不要一個女人,丟得多幹淨?你現在以為你懷孕了、有婚戒了,又能持續多久?你以為,你這麼年輕、漂亮、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的女孩兒,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推拒?
因為怕你出事?的確,做陸荊舟的女人不安全,可現在的陸荊舟早就今非昔比,他誠心想保護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出事?你雖然有很多事,哪次不是有驚無險?而且當年,他根本沒有警惕起來。你想想祝芳菲,當然你恨她,覺得她罪有應得。可對於陸荊舟而言,祝芳菲不過愛他而已,罪至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永遠不能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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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他忌憚我,不敢殺了我!可是,他只要殺了我,這個秘密就不會有人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