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粗粗估算了一下,這個地方沒有forever大,但也不小。她胡亂遊走,他就不信他能三分鐘抓到她。
她不知道她在執著什麼,只是覺得,他說三分鐘就三分鐘,那她的存在感呢?
腳步聲,呼吸聲,心跳聲,交織成愛戀之曲。
粉紅色的泡沫似乎瀰漫在她的周身,她的臉微紅,有如盛開的桃花,嫣嫣灼灼。
七拐八拐,兩分鐘過去,她得意地張望,並沒有熟悉的身影。
等等,為什麼這個身影,有點像阿葵?
阿葵說在旅遊,難道在這裡?
以阿葵的個性和職業,來這樣的地方太正常了,不過能碰上就是緣分。她趕緊追上那抹熟悉的身影,喊了幾聲“阿葵”。
可惜對方走得太快,她喊的幾聲,飄蕩在牆壁之間,餘音陣陣。
正失魂落魄,她落進了溫暖的懷抱,一雙大手從身後換上她的腰,纏繞在她腹部處。她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吃吃,三分鐘,剛剛好。”
“你耍賴。”她不太情願。
“怎麼了?”他薄唇蹭著她的耳垂,像在勾引。
她全身心放鬆,倚在他胸膛前:“我剛剛好像看到阿葵了,找了會,沒認真走。”
“認真走了,你也會走到我身邊。”陸荊舟這話聽得十分自信。
猛地想起,這地方隨時可能有人路過,她說:“我們隨便躲進一個包廂好不好?”
他明白她的意思,卻故意問:“幹壞事?”
她抓住他的手咬了下:“對啊,咬你。”
由她胡鬧,他抱著她就近推進了烏漆抹黑的包廂,並沒有人,閒置著:果真是幹壞事的好地方。
想念,氛圍,他猛地攫取她的唇瓣,吻起來。
她回應得熱烈,雙腳勾纏住他的腰肢,形勢火熱,一觸即發。
他大老遠跑來追老婆,當然不是用來看的,他很快把她撩得渾身軟綿綿。她卻突然驚呼聲,把他推開:“不行。”
已經收勢不住,他依然抱著她,低低問:“為什麼?”
“你來了,你確定楚唸詩不會興風作浪?”
“確定。”他耐心地回著,“陳嘉禾比你更晚回塔城。”宏木央才。
她啄吻他的喉結,像是獎勵:“可是,陸哥哥,我等等要回去和顧昕童睡在一起,你每次動作這麼大,她會發現的。”
“那我們,偷偷開房,如何?”他低低的喊著些許的欲的聲音十分性感。
當即受了蠱惑,她笑若嬌花:“好。”
在黑暗中,他依然對她的身體瞭如指掌,給她完美的享受。
等到她收拾好衣服,撿起地上的手機時,顧昕童來了一個電話,還有簡訊,大意說問她去哪了。
她致電回去,當然遲了很久:“昕童,你們玩得還好嗎?”她耳邊有點吵,應該還沒有散。
“行,你跑去哪了?偷偷溜了?”消失了這麼久,不溜才怪。
他又抱住她,一雙手胡亂遊走,分分鐘表露“我、欲、行、不、軌”的意圖。她緩了緩才沒發出奇怪的聲音:“昕童,我跟你說,我看到我朋友了,我和他一起,你今晚別等我了。”
“朋友?”顧昕童使勁往沙發角落躲,“我看是你老公來抓、奸吧。”
“你胡說什麼呢,哪裡有奸可抓哪裡有老公?”她說完,明顯感受到他報復性地掐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