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愛可以治癒,同樣也可以,毀滅。
你當年,用我的愛毀了我。
如今,我要用你的愛傷害你,你會痛嗎?會比我痛嗎?
其實,你只要,回到我身邊就好了。
她適應黑暗,走到沙發上,坐下,抬起,伸手觸控收納盒裡的準備好的彈簧刀。金屬質感反著些微的月光,她精準地將刀刃貼上自己的手腕,深深割下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啪嗒一聲,刀隨著聲音落地,然後沉寂在黑暗中。
右手擱在沙發上,她任由血管內的血噴湧而出,左手用手機撥通了電話,陳嘉禾的。
陳嘉禾作息規律,此刻他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覺,還在想著,既然柳屹剛回來,什麼時候好好在一起聚一聚。
始終是,分開了四年。
突然楚唸詩來電,在陳嘉禾手機裡,那就是四年沒有跳動過的“念情”兩字。
他遲疑了下,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是夢了。柳屹回來,他剛剛想起,她就來找他了。
呼吸頓了一秒,他辨不清剎那是什麼感覺,太複雜,太陌生,他難以形容、難以抗拒。最終,他接起。
楚唸詩脆弱的聲音響起:“遠鶴,在我死之前,你願不願意,代替男人憐憫我?”
“念情,你怎麼了?”陳嘉禾不傻,當然聽得出楚唸詩聲音的起伏。
“你來找我嗎?”楚唸詩的聲音愈發飄搖。
陳嘉禾真的很擔心,腦子一熱就出門了。她給他開門,他聞到濃濃的血腥味,要去開燈:“你怎麼了?”
楚唸詩割得不輕,卻早就習慣這樣的傷害——她還沒有做任何事,怎麼捨得死?他來之前,她隨意包了傷口,沒有大用,卻阻止血液氾濫成河。
四年前對陳嘉禾有一點憐愛的楚唸詩早就走了,她關上門,阻止他開燈,直接吻上。
“念情!”陳嘉禾反抗一抓,正好抓到她傷口處,一片溼濡,不敢再動彈。
“遠鶴,不要拒絕我。”楚唸詩聲音漂浮,“你一抗拒,我可能就死了。”
陳嘉禾只有承受,乾乾淨淨的男孩子,根本經不起一個飽經床、事的女人的挑逗。他很笨拙,很莽撞,又很小心。
她甚至可以斷定,他還是第一次。
一次之後,他就顯得很倉皇,可他惦記她的傷:“去醫院,好嗎?”
“好。”楚唸詩答道,在黑暗中,她緩緩下移,“不過,讓我再回報你一次。”
夜色坦蕩蕩。
與此同時,柳屹不過以為,陸荊舟真的是接了個重要電話。等得愜意,他回到床邊,躺進被子裡,渾身都是冷的。她趕緊覆上去,替他暖身。
他回身抱住她:“看來我之前幫你暖手暖腳,還是有用的。”
她纏住他,攀掛在他身上,揚眉展目:“當然,不然你以為,要老婆來幹什麼?”
“吃吃,你還記得楚唸詩嗎?”他不打算對她隱瞞楚唸詩回來的事。
記得,她有點僵住,不過還是挪了挪身子,貼著他:“你的舊情人之一。”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覆在身下,手指觸控到她左手無名指處:“我既然送你戒指了,我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我發誓,我對楚唸詩,不會有任何的舊情。”
他定定看著她,指腹不停摩挲她的手指,給她意想不到的溫柔。她的眼跌入他的眼湖,心裡更是泛起點點盪漾,她知道她完了——這個男人一旦認真起來,她根本無力反抗。宏夾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