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陸荊舟聰明,處理完重要事情,應該沒有這麼堵了吧?
閒來無事,她正好回憶她看進去的那幾頁內容。
正入神,忽聽得“砰”一聲,她整個人猝然往前衝,磕到了額頭。
剎那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身體僵住了。車子還有餘震,似乎往前趔趄了一下,因為前面擠著車,她的車沒辦法更往前,晃悠了一下。
衝擊力已經不大了,她前面的車沒有被殃及。
恢復過來,她沒有覺得疼,而是很惶恐發生了什麼。她趕緊下車,朝身後極目遠望,離她十幾米處,十多輛車全都擠在一起,其中一輛最為嚴重,轟鳴聲不息,盤旋轉悠。
因為堵車,十幾輛車接連被慘烈撞毀,她屬於外圍的,只是車後面被碰了一下額頭磕了一下。再次望望一片狼藉的遠處,她忽然很慶幸。有時候災難來了,還真是擋都擋不住。
本來就堵車,現在如此一鬧,大街上吵鬧得厲害,一時雜亂不堪。交警趕過來,撕心裂肺地挽救殘局,可惜效果寥寥,直到110、120趕來,局面才稍稍有點挽回
她一直怔怔地看著有點恍惚,直到聽到警車的聲音,才想起她的車也被撞了。
才趕緊坐回去,重新發動,她還怕車子不能開。幸好可以,她開的時候,交通已經疏通得還可以了,她順利把車開去4s店維修。
她跟工作人員溝通好,才記起打電話給陸荊舟:“陸荊舟,我好像撞車了。”
陸荊舟事還沒辦呢,被她平靜的聲音嚇一跳,問:“人沒事吧?”
“沒有,”她猛地感覺到額頭上的痛,“額頭碰了一下,你剛送我的車,正在維修。”
“打的去醫院,我馬上看你。”他下命令下得果決。
她照了照鏡子,有血跡,但幹了:“我好像不嚴重。”她頓了一下,“你不心疼那車?”
“去卓醫生那裡,乖。”最後一字餘音圍繞,哄得明顯,他任性地直接忽視關於車的問題。
她中了陸荊舟的毒,沒有能力反抗,乖乖打的去望海醫院。
卓澤有工作,但她一去,絕對vvvip待遇,先看她。
一到醫院,她的待遇和他料想的沒什麼差別。坐在病床上,卓澤給她處理好傷口貼上紗布:“傷得不重,也沒撞出腦震盪,讓陸先生放心。”
“好。”她應得臉紅,感覺不太嚴重,做的檢查卻很多。
“卓醫生覺得我小題大做?”陸荊舟推門而入,恰好聽到卓澤的話。
卓澤收拾好東西,把病房騰給倆人,轉身對陸荊舟不失恭敬:“不敢。”
陸荊舟走到她身邊:“怎麼這麼不小心?”
“……堵車,然後有輛車像是發瘋了撞了十幾輛車,我幸好離得遠,不然就不是包這塊小紗布了。”畢竟算得上件大事,她拍了照,把當時的盛況給他看,“恐怖吧?”
他坐在她旁邊,手搭上她的肩膀,漫不經心地看了眼。
她敏銳察覺到他看到什麼後擰眉,開口問:“怎麼了?車主你認識?”
“溫海。”陸荊舟道。
“你設計的?”她當即瞭然,纏著他的領帶把玩,詢問。
陸荊舟搖頭:“四季酒店是我,這事輪不上我。溫流設計或者刺激的,四季酒店的事還沒過去,溫海再攤上這事,也是焦頭爛額。”
“溫海的某個專案,也會出事吧?”她順著他們的思維,發問。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變聰明瞭。”
她躲閃,咬了咬他的指尖:“我本來就聰明。”
“溫海畢竟是有地位的人,四季酒店的事影響再不好都是他溫海個人投資,車禍事件影響再惡劣他無論怎麼樣都是他個人得失。是,溫氏的股票,溫海單單遇上這事還能力挽狂瀾,不影響自己的利益,那些董事不會輕易選擇私生子溫流的。過兩天溫流再送個大禮,在溫海束手無策時當個救世主,你說董事會怎麼選?說到底,那些人心裡,名分遠沒有利益重要。”
“然後,你就要開始防著溫流了。”她細細聽完,笑著戳了戳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