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久了,她深信不會對她怎麼樣,有一天膽子大,問他:“你不怕,有一天你和陸荊舟成為敵人,我拿你教的東西,親手解決你嗎?”
“淼淼也說過同樣的話。”倆人單獨相處的時候,說的是中文,有點生疏。可她也知道,他應該是中國人。可能從小就住在英國,因此他說中文變扭,說英語順暢。
“淼淼?”她軟語發問,肯定淼淼就是他心裡的女孩兒。或者,她有幸和那個淼淼有相似之處。所以,並不是gay,只是對淼淼情有獨鍾,對她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成了那個淼淼的替身。
這樣的答案,讓她輕鬆。
“嗯,”應道,“我等淼淼親手解決我,你,還沒有機會。”
“噢。”她不再多說,繼續玩槍。
陌生的領域,她並不一定喜歡,可剛開始新鮮的時候,她是樂於嘗試的。
如果有了淼淼這樣的理由,好像也不那麼恐怖。
至少他對她,簡直好到了極點。
她在身邊越久,她在forever的影響力就越大。
比如,突然有一天,會所每個女孩兒都嘗試穿旗袍。
她曾經因為心軟幫助過一個想要逃跑的女人,結局是失敗,那個女人下場更為悽慘。她自虐版,親眼目睹她慘死的場景。
這件事對她的打擊的最大,比任何的事打擊都大。
很多個晚上,她都做噩夢,夢裡全是那個女人死前的喊叫和死前的慘狀。她一醒來就給陸荊舟電話,她不敢告訴陸荊舟真正的原因,只說目睹了車禍。
他應該剛醒,帶著鼻音的話柔柔安慰她。直到聽到她睡著輕微的呼吸聲,他才掛了電話。
那段時間,她很依賴陸荊舟。
不管許玳瑁、、forever這個地方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間接教了她多少東西,她心裡掛念的還是陸荊舟。
四年後。
春日料峭,她告別許玳瑁和長高很多的小睿,訂了回國的機票。
彼時的柳屹,和當年,不可同日而語。
嗯,首先,她是回塔城逼婚的。
其次,她是去抓、奸的。
陸荊舟說好的守身如玉,她這些人有拜託阿葵、陳嘉禾、祁晏這些有點能力朋友的檢視。三個人的口供出奇一致,陸荊舟沒有外遇,可她還是要親自上陣。
她提早結業,沒有告訴陸荊舟,突然襲擊回國的。
在飛機上,她激動得睡不著,為了下機後精神抖擻,她還是睡了。
她特意挑準時間,讓她到機場的時候正好在早上。
她望著人來人往的機場,一切沒有變多少,還是四年前的樣子。她全副武裝,該遮的都遮住了,很少有人能認出她吧。推著行李箱,她走到門口,停了很久,當日,她站在這裡說不要走。
他抱著她很久很久。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麼過去了。
回憶起來,跟夢似的。
可四年在諾丁漢,她真的學會了很多。
她唯一沒變的就是固執地愛著陸荊舟吧。
勾了勾唇,肚子有點餓,她在當日和他吃飯的地方要了份粥。喝粥期間,她給顏恩寧簡訊:“顏姐,我回來了。為了給陸大哥驚喜,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你也不要告訴盧大哥。我想先見見你。”
顏恩寧的日子也可以說四年如一日,都守在鞋店裡。鞋店裡生意不好不壞,夠她小資。因為她玩性重,一直不想生孩子。盧恆的工作也忙,因此也就由著她,可如今盧恆年紀越來越大了,再不生似乎晚了。
因此,顏恩寧最近處於備孕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