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和他纏綿,纏綿到時光盡頭。
回吻,歡愛。
或者,慣有的溫情中,因為她的豁出去,更像戰場。
從天色大亮到天幕全黑,她幾次體乏,他就起身去抽菸。她橫躺在床上,很鬱悶,想這次若是有阿葵的幫助,一定能讓陸荊舟念念不忘。
休息夠了,她會走到他身邊,搶走他的煙,繼續和她擁吻。
纏綿,繾綣。
等到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她才記起還有吃晚飯這回事,跟他提議。
他答應:“先洗澡。”
實在餓,她飯桌上只顧吃不顧纏著他問了,何況他一臉諱莫如深的模樣,問了也白問!
等到躺在床上,他哄她睡覺。
她依舊十分缺乏安全感:“陸荊舟,到底怎麼回事?”
他手掌心包裹住她的臉蛋,細細摩挲:“睡吧。”
他的聲音像是有魔力,蠱惑她閉眼,更可能,她只是累了。
待她睡著,他還是睜眼,起身,又抽菸。
不知道,她走的幾年,他要抽多少煙。
忽然,他回頭,看了眼睡夢中似乎並不安穩還在咂嘴的柳屹,年輕的臉蛋,怎麼都遮掩不住朝氣。猛地掐滅了煙,他要延年益壽,陪她到老。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回身去給她穿衣服,一件一件,動作輕柔且虔誠。
他抱著她出去後,盧恆拎著行李箱候了很久了。
因為去小睿那裡,他自然要更為小心行事,半夜,私人飛機。免得,得不償失,當然,他還是相信林辰的。林辰和他並不交好,和他一樣,不是什麼好人,但卻足夠愛許玳瑁。
許玳瑁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有一點,把他的恩情十分當回事。
反正都不是好人,湊在一起,也算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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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送的,抵達許玳瑁在諾丁漢的住處,已經是英國的早晨。柳屹這麼久沒醒,他自然是動了手腳。許玳瑁早就等著了,他跟著她進屋,把柳屹放在沙發上,連坐都不坐一下。
許玳瑁把毯子蓋在柳屹身上:“陸荊舟,要喝點什麼嗎?”
“不用,”他往門走,“許玳瑁,謝謝你。”
“陸荊舟,你不等她醒過來?”許玳瑁追問。
他回頭,薄薄的晨光打在她的睡顏上,年前蓬勃,美好珍貴。他搖搖頭:“她醒了我還在又要哭一回,我又要捨不得了。”
許玳瑁聳肩:“慢走不送。”
在玄關處換鞋,他正在出去,突然喊俯身似乎在打量柳屹的許玳瑁:“許玳瑁。”
“嗯?”許玳瑁條件反射回頭,一絲長髮滑落,愈發嫵媚。
“我覺得,你夠冷血。”在兒女情長上,陸荊舟原本和許玳瑁一樣,當年送走楚唸詩的人自然是陸荊舟。
可如今換了個人,又或者,他年紀大了,想要身上流淌的血有點溫度。
許玳瑁自然知道陸荊舟在說她對林辰的態度上,不過她媚然淺笑:“那你把柳屹留在身邊,不怕她和我一樣?”
陸荊舟搖頭,出門。
他相信柳屹不會是第二個許玳瑁,有所改變,是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