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禾滿臉不情願,是沒心思吃飯了。
柳屹解釋:“陳嘉禾,我沒有辦法,我這輩子,只願意聽陸荊舟的話。就算我鬧脾氣我不開心,可是到最後,我還是願意的。”
“你跟我出來一下。”陳嘉禾眸子裡的光明明滅滅,最終憋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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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屹被這樣的陳嘉禾嚇到了。
許葵也嚇到了。
看著並肩走出食堂的倆人,她若有所失,頓時也沒了胃口。
原來如此。
枉她自詡聰明,事情臨了到自己身上卻選擇自欺欺人。
“陳嘉禾,你怎麼了?”柳屹有點害怕,陳嘉禾一路低氣壓。
走到路邊,他拉著她站在槐樹的陰影下:“柳屹,你一走四年,你對我,只是告訴?”
“因為我也只是被告訴啊。”柳屹一鬆氣,難道是為這個生氣?
陳嘉禾選的是小路,又正值飯點,他張望四周,寥寥無人,正經道:“柳屹,你記得我跟你告過白嗎?”
“記得,”柳屹咬字清楚,“我拒絕了,你釋然了。”
她才發現,越強調越心虛。
陳嘉禾和祁晏完全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可這次,她彷彿從陳嘉禾身上看到了那日煙火璀璨下的祁晏。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能真正釋然。”陳嘉禾難得認真,他畫的很多畫主角都是柳屹,河邊垂柳圖更是初戀的模樣。成人禮他送的是小葵,不想讓她多想。
最近又是受楚唸詩刺激,又是被柳屹突然出國刺激,他莫名地,生氣了,想發洩了。
她怔怔看著他,習慣性地後退了一步:“你說。”
“你一輩子都會愛陸荊舟,一輩子都會和他幸福的,對嗎?”陳嘉禾眼眸裡閃爍著希翼的光,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答案。
那個時候,他腦子裡滑過楚唸詩的臉,又或者,是因為求之不得?
柳屹是那種越深入相處越讓人喜歡的人,因此陳嘉禾這麼些年,總覺得,他沒有忘記年少時的悸動。
當然,此時的他,依然年少。
柳屹答:“我一輩子都愛,一輩子和他幸福是我的信仰,我不能保證。”
陳嘉禾張開雙臂:“柳屹,我一直喊你全名我一直裝作不再對你有歹念,因為我覺得做朋友在你身邊挺好,還有小葵。我們三個人,很快樂。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在喜歡你,我一直不去想這個問題。可能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可能我還在喜歡你。可是,今天,你讓我抱一抱,我就告訴你。從今以後,柳屹只是陳嘉禾的好朋友。”
話很真誠,真誠到她突然想落淚。
這個世界上,喜歡來喜歡去的,多麼折磨人!
猶豫了一秒鐘吧,她上前,緊緊擁住這個男孩兒。
用最最美好的年紀喜歡過她的男孩兒。
擁抱的瞬間,她滾落一滴眼淚,幸好,僅僅是一滴。
“柳屹,不用擔心,我已經是男人了。我不會再傻傻地單戀一枝花了。”陳嘉禾故意說些謊話。
也許,在陳嘉禾心裡,經歷過楚唸詩這般勾引,他確實是男人了。
楚唸詩已經走了——她回國的時間不多,沒有和陳嘉禾發生關係,她多少有點意興闌珊。
她沒多追問,就像當初她沒多追問祁晏那些肆意的話一般。
她真心希望,陳嘉禾可以遇到很好很愛他的女孩兒。
她這一輩子,只有陸荊舟。
其他人,不管是誰,愛她愛得多麼動人,她都不會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