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是大事呢?
坐在計程車裡,等著陳嘉禾回應的她,深思了起來。
“柳……柳屹?”陳嘉禾翻滾起來,嚇了一跳。
差一點,差一點,他就跌進楚唸詩的蠱惑裡。楚唸詩來陳嘉禾居處不多,每次都足夠銷魂。上次是吻,這次的目的地,是床。
可能是喝了點酒,陳嘉禾有點暈,又或者,楚唸詩確實很迷人。因此他把她暈倒了,按在床上,如果沒有柳屹的電話,他估計真的要脫衣服了。
“陳嘉禾,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總是心不在焉,這次,她更嗅出了驚惶。因為是好朋友,陳嘉禾要是出了事,她和阿葵都會竭盡全力幫忙的。
“沒……沒什麼。”陳嘉禾坐在床邊,不敢看身後楚唸詩的臉色,現在想的,就是應付柳屹。
柳屹嚴肅:“陳嘉禾,我今天遇到特別不好的事,你不陪我沒關係,但是你有事要告訴我和阿葵。我們是好朋友啊,這麼多年,你不能瞞著我們。”
心頭一暖,陳嘉禾卻依舊用謊言搪塞:“柳屹,別擔心。今晚我準備睡了,就不陪你了。下次,好嗎?”
“好。”柳屹也不是窮追不捨的人,和阿葵倆人感覺也挺好。她喝多了,難免有很多詆譭男人的話,陳嘉禾不在也好。
陳嘉禾擱下手心,手仍然在發抖。
“遠鶴。”楚唸詩半坐起,衣服在掙扎間滑落,香肩半露。她喊陳嘉禾的聲音,柔中帶酥,酥中帶媚。
楚唸詩和陳嘉禾,名字停留在遠鶴和念情。因此,楚唸詩只是在尋找新鮮的婚外情罷了。楚唸詩嫁的老公,有錢有地位還疼她,就是性、欲特別強烈,半點不懂憐惜,有時候喜歡各種上傢伙。這個男人的寵,只在穿著衣服時。脫下衣服,就是禽獸。
可能因為過度不同,這個美國老公,有時候會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做、愛。曾經喪心病狂地讓她加入,她拒絕了,換來了他在床上更為肆虐的對待。
因此她不愛他,曾經的假象褪去,她只想逃開他。
可那個男人,能力比她以為的強。她逃不開。
下下策,她藉著各種出去的時間偶爾和合眼緣的男人發生關係。
比如這個因畫結識的陳嘉禾,年輕美好,看見她總是那麼緊張青澀,讓她想起很多美好往事。她更料定,他乾乾淨淨,甚至會溫溫柔柔把她送上極樂。
“老師,對不起!”陳嘉禾徹底醒了,返身,把她的衣服拉好。
“遠鶴?”她疑惑的語調裡帶著受傷。難道她已經年老色衰,不能讓遠鶴心動?
不可能,剛剛他明明是動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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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禾按在她肩膀上,幫她扯好衣服:“老師在我心裡是美好的,剛剛是我冒昧了。老師,我們只談畫,好不好?”
誠摯的眼,虔誠的語氣,楚唸詩忽然於心不忍,“好。”
一室的曖昧、繾綣,瞬間殆盡。
柳屹趕到許葵家,絮叨了很久。
許葵聽完,拍了拍她的肩膀:“柳屹,你有時候真的,讓他擔心了。陸荊舟說的話沒多大的錯,甚至是對的。不過,我是你的姐們,為你的難過陪你喝!”
“好。”她抓住許葵的睡衣,鬧騰了很久許葵才有機會拿酒一起喝。
柳屹又不是想不明白,她就是捨不得。
想想,出國留學算什麼大事,又不是生離死別!
可她心裡上不高興,不高興他還是推開她。哪怕連阿葵都說他是對的,她就是不高興。
柳屹醉了,許葵醒著,她不是不願意照顧醉鬼,權衡一番還是致電陸荊舟。
令她驚訝的是,陸荊舟當即讓她開門,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寫極愛恨纏綿,此時此刻,還是願意深深相信,這樣的愛,讓人多麼嚮往。
柳屹和陸荊舟在一起,是她最滿意最放心的結果。
目送倆人,她忽然低落起來,拿起酒瓶,自斟自飲起來。
柳屹醉了,本來鬧得厲害,這次又是跟陸荊舟吵架呢,更是鬧得不行。陸荊舟預見了,因此開車的是盧恆,他一路的精力都用來制止她的胡亂動作。
“陸荊舟,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