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屹聽著不高興了,瞪了許葵眼:“阿葵,難道你覺得祝芳菲勾引校長逼我退學很應該?難道你覺得身為校長對女學生那樣應該?”
“你懂什麼呀。世界上的陰暗面多的是,如果沒有你被牽涉其中,能勞煩他出手?”許葵本來還是猜測是陸荊舟插手了,說著說著就不自覺“肯定”了。
“可是我都沒有告訴他。”柳屹說這話有點心虛。
許葵道:“你以前是他‘女兒’,他都什麼全知道;現在你是什麼,嗯哼,上次你說什麼?未來的陸夫人。”
“那是。”柳屹抿嘴,眼眸溢彩。顯然還處在輕易被“陸夫人”取悅的狀態。
“所以,未來的陸夫人,要不要光顧我的店回家好好取悅陸先生?”許葵又開始給自己推銷。許葵一直以為她是s大最有錢的,現在想想,陳嘉禾深藏不露,一幅畫現在都能賣上幾十萬了。
遠鶴因為無心的一副河邊垂柳圖,被炒紅了。
那裡的女孩兒,或許是柳屹,或許不是柳屹,但那是陳嘉禾的初戀。
結局如此,陳嘉禾倒不悵惘。
一段逝去但願意銘記一輩子的美好記憶。
“不用。”柳屹拒絕,她想到他們不多不少的床、事,沒用什麼她都夠嗆了,才不要折騰。
“看你一臉抑鬱,陸荊舟很棒?”許葵八卦。
柳屹推開她一臉探究嘲笑的臉:“自己去試!”
陸荊舟處理完警察局的事,又去看了眼祝芳菲,因此接柳屹的工作難得又落在了盧恆手上。
陸荊舟看著病房裡睡著的,依舊抱著大塊紗布的祝芳菲。
他願意養著,或者有一點,他會親自結束她的生命?
始終,他發出一聲輕嘆:“芳菲,何必呢。”
陸荊舟有很多底線,祝芳菲拿了最不可碰觸的威脅。
柳屹回到家很乖,到廚房裡看趙素梅忙來忙去——陸家僕人雖多,但做飯之事,趙素梅絕對不會讓別人插手。
眼下柳屹聽著,趙素梅心裡猛地生了毛骨悚然之意,上回柳屹要做飯的畫面還在眼前。
“小姐,你這是……”不會又要親自下廚來場災難吧?
趕緊撐起笑臉,柳屹瞬間十分討巧:“柳伯母,我看你做飯,打打下手。說不定,我以後就會了呢。”
其他人趙素梅可以訓斥走,可柳屹她哪能啊?
柳屹的搭把手等於幫倒忙,還好趙素梅功力深厚,完美完成。
陸荊舟和說好的歸來時間一分鐘沒差,她一聽到開門聲,立馬站在玄關處。又是噓寒問暖又是接過他西裝的。
倆人在一起她都很少如此明顯地獻殷勤,陸荊舟自然知道什麼事,並不戳破。
“這個菜的胡蘿蔔丁是我切的。”
……難怪這麼難看。
“這個湯,最關鍵的一勺鹽是我加的。”
……難怪這麼鹹。
“這個菜裡的雞蛋是我敲碎且攪拌的。”
……難怪口感這麼差,好像還有碎蛋殼。
……
柳屹逐一賣弄,本想證明自己有長進的,結果適得其反。
不過陸荊舟並不表面戳穿,就在心裡感慨一下。
飯後,她拉著他散步消食,講笑話逗他,就是死都不扯到她猜到的事。
“唉,陸荊舟,等會你先去書房工作,我覺得差不多了給你放好洗澡水。好不好?”燈色籠罩下,她的眸子又璀璨了幾分,他點頭答應。
揉了揉她頭髮,他真是被她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