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個鬼!
她內心小宇宙爆發,事情過去了很久,再銷聲匿跡時讓他退學,這個她不過見了幾次的校長,是在搞笑嗎?
何有才推了推眼睛。從她的表情就能讀出一二:“柳同學,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可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只能服從。你就算不願意繼續在這裡上課浪費時間,都不會有畢業證書。”
“憑什麼你們想決定就決定?這事的當事人是我,你們為什麼問都不問我真假,直接就商討決策?你們是上帝嗎,隨便決定一個學生的命運?”柳屹語調微高,據理力爭。
預料到她的反應,何有才突然伸手,右手拖著她的右手。左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柳同學,你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結果?”
說話間。他的手指微動,她覺得噁心,立馬抽離,冷笑:“校長是不是要跟我說,我陪你上個床就能留下來了?”
何有才的動作太有暗示性,他的目光又簡直赤裸裸,她畢竟是跟著陸荊舟瞭解過一些恩怨情仇見過一點世面,看穿了更是戳穿。
有點訕訕,何有才繼續推著眼鏡:“柳同學,你說話不要這麼直接。你若是願意,我一定會讓你舒服、讓你高興。到時候你別說留在學校,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不願意!”她何其年輕,又被陸荊舟寵得驕縱,面對何有才的要求,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大聲喊出聲後還不夠。她走出辦公室時,更是重重關上了門。
何有才看著她出門,有點留戀。要是柳屹真的願意,他絕對能上極樂之巔。又年輕又火辣,指不定可能還是個處。沒多久,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就覆上一雙手。柔言媚語響在耳邊:“怎麼,何校長,捨不得年輕女孩兒了?”
猛地用手托住祝芳菲短裙下的安全褲,把她扯到大腿上,又猴急又色、情:“芳菲伺候得這麼好,我當然更喜歡你。”
把手附上何有才的喉結,祝芳菲感知到面板的鬆弛,忍著噁心挑弄:“騙人。何校長明明想狠狠佔有那個女學生。可惜人家性子太烈,只能享受我這樣的過期老肉。”祝芳菲說話間,眼底滑過一絲陰冷。
似乎所有男人,在她和柳屹之間,都會選擇柳屹。
年輕、漂亮、勇敢,還乾淨。
祝芳菲冷嘲,扯起嘴角:陸荊舟,你喜歡你的吃吃乾淨對嗎?我就讓她,不復往昔!如果有一天,你的吃吃,也被千人蹂躪享受過我的痛苦,你會怎麼樣呢?
只可惜,這麼大的事,我好像一個人做不成。
現在,哪怕讓你痛苦一點點,我都願意。
祝芳菲這個人很矛盾,陸荊舟願意讓她站在自己身邊,她甘願卑微地用生命去愛。但凡陸荊舟不讓了,她亦是拼盡全力去破壞,愛極恨極,她只要陸荊舟記住自己。
深愛,近乎病態的深愛。
校長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闖入——祝芳菲早就把所謂的前途拋之腦後,不在意了。
因此,她很努力地取悅一個年過半百、鬢髮泛白的老頭,只為,讓他把小事折騰大,讓他堅決地開除柳屹。
要是柳屹願意讓何有才睡,說不定何有才就倒戈了。可祝芳菲和柳屹周旋了這麼多年,是仇人也能彼此瞭解,她知道,柳屹的底線遠在她之上。
跟了陸荊舟之後,有些以前的人看她火了,又想找上門,出高價給更好的機遇。她統統拒絕,可現在她沒了陸荊舟,早如浮木,她在更年輕更倉皇的時候伺候過比何有才更年老更重口味的男人。
早就,不是事。
柳屹萬萬沒想到何有才如此道貌岸然,一路沉著臉。
回到教室,許葵自然看出端倪:“怎麼了?”
柳屹對許葵向來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包括何有才想要“潛規則”這事。
許葵聽後連連搖頭:“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有什麼金玉!裡裡外外都是敗絮!”柳屹想到何有才色眯眯的眼,就來氣。
“那你現在怎麼辦啊?”許葵難免擔憂,“他畢竟是校長,做了決定,你改變不了吧?”
柳屹道:“我不知道,這事都快過去了,突然成了理由。應該是有心人做了讓所謂的校長抓住此事趕走我吧。”
“祝芳菲?”許葵語調揚起,彷彿猜測。
“溫流也不是全無可能。”柳屹冷靜下來,腦子裡開始回憶那些和陸荊舟似敵似友又或者純然是敵人的。
陸荊舟說過,目前知道他的軟肋是她的,就溫流和祝芳菲。
不能排除祝芳菲轉告他人,不過這種事,不是祝芳菲幾句話幾張似真非真的照片就能讓對方耗時耗力輕易去得罪陸荊舟的。
又或者,祝芳菲捨不得告訴別人,更願意自己掌握這個秘密以此要挾陸荊舟個沒完。
可是,這為什麼是個秘密呢?
因為,她還不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