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提交了最新的實驗成果,威廉姆斯教授大悅,準了我們半天的假。
森美鬧著要出去玩。
這是四年來,我第一次走出實驗基地。
走入有人煙的地方。
……可那麼巧,就遇見了他。
他出現在螢幕上,眉眼清雋,輪廓凌厲,褪去一身休閒服是冷峻而成熟的深『色』正裝,從少年蛻變成成年,男孩蛻變成男人,他好像更『迷』人了。
整個劍橋市的女孩都為他尖叫,一如當初在『操』場上,全校女生為他吶喊。
和她想的一樣,他那樣優秀,那樣耀眼,只要他想,就能達到許多人一輩子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可是他瘦了,把眼底年少時的光芒也清減了。
這天下這麼多好女人,為什麼他還惦記著那個愛財、善妒,喜歡背叛的她。
總是說別人傻的那個人,才是最傻的。
離開中國的1447天,我依舊在想他。
2017年7月5日,晴轉多雲
今天,我終於踏上回歸故土的旅途。
此後年年歲歲,朝朝暮暮,我都將陪伴在他身邊,追隨他的腳步,永不離棄,生死相依。
日記最後,是一張留白。
下面寫著一行正楷小字,畫了一個隨筆圖形。
我只是一個小女孩,有時候風雨太大,『迷』霧重重,想不開了,想想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鯨魚)
男人握著日記薄邊緣因過度用力,深深凹陷了一片,拇指指骨微微顫抖,有滾燙溼潤在眼眶裡像沿海風浪裡的砂礫晃『蕩』。
“叮——”
‘總裁,快開啟電視,看科技片頻道,有驚喜!’<。d。anderson—cancer—center—大內科,頒獎舞臺。
“我想採訪一下月亮,據該實驗專案監督人威廉姆斯教授所言,您是當時唯一一位小組內未成年的中國人,且五年間,只休過短短半天假。
請問,如此驚人的表現,您是怎樣做到的?在如此封閉壓抑、『逼』走一波又一波精英人才的試驗基地裡,您又是如何扛住高強度,克服壓力的?”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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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席中,一位華盛頓報當家記者,向月亮舉起話筒。
高臺上,小女人穿著一襲漆黑柔亮的規整西服,束著高高馬尾辮,眉眼靈動,笑容粲然,一雙攝人心魂的瞳子如天上月,熠熠生輝。
“信念。”
“對科技力量的信念?”
“對一個人的信念。”
“一個人?”
一句話落,全場譁然。
“一個人,在我做實驗的時候想到他,一日三餐的時候想到他,失敗崩潰時想到他,成功振作時也想到他。”
“在我人生最灰暗、最痛苦的日子裡,他曾未拋棄我,以後,不論富貴榮華,貧困疾苦,我都只是他的亮亮。”
“o……”
兩句簡短的感恩致辭響徹典禮中心,觀眾席,一陣陣唏噓和八卦之聲如浪『潮』疊起。
“那能冒昧的問一下,您口中的那個人是?”
“我的愛人。”
月亮望向鏡頭,自信坦然,彷彿一眼便能把鏡頭望穿,看到那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