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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門師生們的課程和往常一樣,維持著正常,已經是大三學姐的尋冰月正在訓練館裡呵斥她一位拿了一週對戰全勝的天才小弟,告訴他不要以為自己對戰拿了點成績就自以為很了不起,大聲宣揚著當年她大一時候,她的朋友寒續是多麼強大,現在又是多了不起的存在,而霍尼格又是以何等的成績雄霸榜單……
沒有任何異常的日月更替,他們這些對於其餘人來說高高在上,但是對於這個世界真正的根基來說也只不過是螻蟻的天才們,並不知道牆外世界的故事已經書寫到了即將撞裂整個聯邦的地步,也不知道就在虛門內裡的機甲測試場禁地中,一此事關人類未來的測試,終於得以開展。
冬日驕陽的溫暖味道不斷髮酵,烈日拉下的斜光舞過一棵光禿的老樹,在地面勾勒出佝僂的樹影,公輸採堯縫隙般的眼睛微眯著,左前方努力燃燒著的太陽,彷彿是他額頭上裝點的某顆珠寶,照耀著他一臉脂粉般的油光。
雖然沒有多少觀眾,沒有萬眾矚目的架勢,但是對於全人類來說都有跨時代意義的機甲最終測試,此刻,正式開始。
首先露面的不是開創械派系和整個武派系新河的機甲,而是一輛從公輸採堯後方駛來的灰白色重型卡車,寬厚的車輪碾壓過凍土,讓人們紛紛注目而去。卡車前後都沒有車牌,顯然作用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交通工具,而侷限於虛門內部使用,而它寬大的託運板上裝載的,是一頭關押在械派系鈦合金囚籠裡的怪獸——三頭焰液鷲。
這實力媲美大宗師境的怪獸,前不久才從東邊境暗中馱運過來,也是目前虛門保留著的最強大的怪獸之一。它生長著三顆碩大的腦袋,龐大得遠超過任何尋常動物的體型,加上尾巴,長度足足接近二十米,翅膀張開的總長度更是達到三十米,這對寬闊龐大的羽翼能夠支撐它四噸重的身軀飛達上萬米的高空。
這類怪獸在大災變時期便給人們留下了沉痛的記憶,能夠吐出帶有毒意的火焰,能對不活潑金屬都產生強大的腐蝕作用,焚燒產生的煙霧還能給人體產生劇烈的侵害,直至死亡,所以無論是在怪獸學還是生存課課本上,它都是常客。
很多該專案的參與者事先都不知道測試的具體安排,所以三頭焰液鷲被拉運到場間的剎那,不少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許多機甲專案設計者們面面相覷,一開始最終操控測試就選擇這麼強大的對手,他們都沒有十足的信心。
“沒事,相信自己。”彼此之間相互鼓勁,一位位械師臉上紛紛展露笑顏。
專案的開展到今天,也不過一兩年的時間,算不上太長,但是他們付出的精力,卻是很多人十年的量。只憑借他們,這些時間自然是遠遠不夠打造出即將出面的那尊主角,之所以成功,是因為他們身上還承載著一代代前人械師們的智慧和心血。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若是連他們這些設計者都沒有基本的信心,那麼之前的所有努力也都毫無意義。
“加油加油!”暗暗的鼓勁聲在每個設計者們的心中響起,那頭還沒有現身的機甲,在他們的心裡,已經在此刻佔據了所有的位置。
重型貨卡停在了側方,距離中央的升降臺有兩三百米的距離,車門從內裡推開之後,司機完美的身材還有她已經有些年紀,但卻還懷著單純和幾分天然呆傻的臉蛋便暴露在了寒日之下。
慕容月身份特殊,所呆的還未成功建立的“獸戰系”也很是特殊,還沒有正式建立,所以很多虛門人也都沒有見過慕容月的真容,此刻她的模樣還有那寬大羽絨衣無法遮擋的波濤,讓眾人都不禁有些痴了。美妙風景的出現,對於此間壓抑和激動等多重元素混合的場間氣氛,也得以一定緩和。
慕容月抬頭遠遠地看了一眼看臺上的公輸將軍,臉上還是有幾分羞躁。寒續第一次見到慕容月,就從她口中得知了她對鼎鼎大名的公輸將軍的愛慕之情,這抹感情的濃郁程度,顯然都超過了這個女孩自己的想象,以至於她都忘記了早些時候察覺到的異常,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走到了汽車後方,看著三頭焰液鷲三隻不斷轉動的腦袋。
周圍都是人類,而又是在明顯意義特殊的空曠場地,有著一定智慧的怪獸察覺到了些什麼,乳白色眸子中的厲色便是在發洩人類的此等野蠻行徑的不滿。
慕容月不喜地蹙了蹙眉頭,沒有交代什麼,而後握著囚籠戰械鎖的遙控器走向了後方的看臺,而後目光便注視向了場地中央的升降臺。
人們的目光紛紛注視向了升降臺。
萬目凝焦似乎有什麼奇妙的魔力,像是受到了他們的視線推動,一連串的機械運轉聲響毫無徵兆地出現,安靜已久的升降臺的大門朝著兩側的收縮開,露出下面的一片黑暗,那承載著無數人期待的龐然紅色金屬巨人,便從中,緩緩屹立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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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登場完成,六十米高的龐大巨人屹立在了場間,頂天立地的磅礴之氣,隨著它的後背的液壓裝置進行氣壓調解而噴出的白氣,奔騰在場間。
人類智慧的結晶打造出來的也是人類外形的機甲,這等以金屬和工具打造出來的人類身體的外延物,也是對人類本身身體力量的有力宣告:人類,才是至強力量的最終詮釋體。
熱血,剎那之間便上湧了此間每一個人的腦頂,就連彭九零等風風雨雨飄然如今的老江湖,都忍不住輕聲長噓口氣。
公輸採堯的眼睛則微微地擴張開,兩片肥厚的眼瞼張開,露出這對深黑瞳孔的深邃,注視著這龐大機甲,還有機甲頂部腦袋裡的兩位操控者,他的目光更加的銳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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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這麼高看下去,校長他們這些強大到讓人仰望的人,好像都跟螞蟻一樣渺小了。”
莫睡冰坐在機甲左側,負責的是玄卡部分的控制。他的面前是一面操控臺,操控臺上有三十多張玄卡組成的操控板,他要進行的操控便是透過這些玄卡來聯動機甲身上還有內部的的卡紋還有玄卡組。
王眸眸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雲山牌香菸。他並不喜歡抽菸,也不覺得這個姿勢很帥,但是大抵是因為電視劇看多了的關係,總覺得男人在這種時刻嘴裡不叼著香菸,就不符合即將到來的巔峰時刻。他瞥了一眼平日裡老是一本正經的學生會副主席,道:“是的,不只是校長他們像螻蟻,有了這臺機甲,天下蒼生都是螻蟻。”
作為機甲的設計者,對於這臺金屬疙瘩究竟是什麼實力,究竟能夠爆發出怎樣的威力,雖然從來沒有進行過正式測試,此時此刻才是第一次,但是那些引數的計算王眸眸都有十足的把握,他很確定,這臺機甲就是有聖境的力量。
兩個不過是宗師境的年輕人,就這樣操控著可能直達聖境的力量,這等讓人目眩神迷的力量感並沒有衝昏他們的頭腦,不只是因為最終測試還沒有完成,也因為他們本就是理智者,也經過了很長時間來緩衝這個可能的結果。
王眸眸身前的控制檯則和莫睡冰不一樣,是更加符合這個金屬巨人外形的機械控制檯,大量的指令輸出按鍵和儀表,以及投映著機甲各方資料和機身外影象的顯示屏在他面前安靜地呈現著自己,等待它們的創世神臨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