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在身前,碳火的紅『色』,卻彷彿燒滿了白琉衣整張俏臉,身子更是彷彿被凍得僵硬了一樣,眼神羞躁地飄忽去了遠處。
“咳咳——”吐出的熱湯與雪交融在一起冒出滾滾白氣,寒續人則被嗆到了不停地咳嗽,臉上也爬上了害羞的紅意。
原本還很和諧的氣氛,悄然之間陷入了讓人無地自容的尷尬當中。
“事實就是如此。”唐歡環繞著兩人旋轉著,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尷尬一般,平和地聲音無不在證明著她不是在調侃,而是認真地陳述事實,“那門巫術所施加的必要條件,就是『性』.關係。『性』.關係是其中必不可少的關鍵環節,而聖土聯盟有一些其餘增強默契,但是沒有這門古巫術這麼強大的巫術,其中也需要依賴男歡女愛。”
寒續臉越來越紅,“咳咳……”
“都是成年人,你們害臊?如果你們想要的話,我可以嘗試能否施展那門巫術,或者我可以把那門巫術教給你們。其實並不算難,你們就算不懂巫術,照著我說的做,也基本能實現。”幽藍『色』螢火一樣的唐歡,重新落到了寒續的面前。
“教我們……”
寒續頂著紅臉慢悠悠地抬起頭,帶著膽怯和某種複雜眼神,望著和他隔著火堆相坐的白琉衣。
魚湯熱氣混著柴火在火光的照映下滾滾而起,她好看的模樣,在冬夜雪地裡有些模糊而不真實,有如隔著紅蓋頭,分外嬌羞,怎麼看都看不夠。
注意到他的視線,白琉衣臉不由更加地紅起來,滾燙都燒到了耳根,從來沒有用過嗔怒的語氣的她終於沒忍住破了先例“你……你看我幹什麼?!”
說完便起身快步地逃到了遠處冰涼的河邊,大河風吹到她滾燙的臉上,這才覺得稍微涼快了一些。
寒續連忙挪開視線,急忙轉移話題道“啊不是,聖後……咳咳,這種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不過按您的意思,神玄帝和百里寒秋之間,也經過了這一層關係?”
唐歡不由笑了笑,望著這對年輕男女,暗暗地搖了搖頭,認真地回答道“嗯,如果沒有,他們之間不可能即便隔著數千公里,仍然可以兩人如同一人一樣。或許他們兩人所建立起來這種聯絡的關鍵環節裡,不只是這門巫術,還有其餘派系的高妙力量存在,但是我能確定他們之間卻是經過了這層關係。”
兩個男人……還紅著臉的寒續忍不住搖頭。
如果只是互相喜歡,寒續還能夠接受這位帝皇和聯邦最強玄卡師之間的愛情故事,雖然說有了愛情發展到那一步去本就是水到渠成理所應當的,可是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拎出來分析,總還是忍不住唏噓。
他倒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戀,只是一位帝皇和聯邦最強的玄卡師之間竟然是這樣一重關係,是怎麼都沒辦法想象的事情。
寒續更加地苦惱了,“那說起來,鬼巫其實真的相當於復原了這門古巫術?她還真是了不起,我可能還真的殺了某個偉人。至於百里寒秋如果和神玄帝真如您所說,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比我預想中還要親密,神玄帝想殺我的決心,應該也比我想象中還要強烈了。”
唐歡頷首,“能夠讓一位足以隱忍二十年不被發現的帝王憤怒到親自下旨要你死,你可以想象他到底有多憤怒,只是表現方式可能不太一樣罷了。”
“面對一位帝皇的怒火,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能承受。”唐歡深有感觸地感慨道,“所以你的日子還需要小心一些,如果可以的話,對她也多溫柔些,一些話沒必要藏著便不要藏著,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下次還沒有說話的機會。”
寒續怔了怔,望向了孤身坐在河邊的好像是在發呆,又好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的白琉衣。
她是那麼清高,無辜,在河邊就如一塵不染地水仙花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親近,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兒,卻選擇站到了自己這一邊,和自己去面對本不用面對的風風雨雨。
寒續目光越發地溫柔,微微地笑了起來,“嗯,謝謝聖後提醒。”
“也不是提醒。”唐皇搖頭,慢慢地飄起來落回了他的口袋,閉上雙目接著休憩起來,道“只是作為一個過來人,也是一位女『性』,覺得有些事情你與必要明白罷了。”
寒續一直不太懂女孩子,這時候不禁想到了自己虧欠了很多的柳倩文,想到自己對她也有特別多特別多的話還沒有說,而一切卻都畫上了句點,再也沒有機會……一念至此,再看著白琉衣的時候,那份濃濃的呵護之情便和鍋中沸騰的魚湯一樣濃郁起來。
抓了把雪,認真地點頭,“知道了。”
“那,那門巫術增加默契的巫術,你還要不要學?”
“噗……”才喝到嘴裡的魚湯,又一口噴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