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涇嶺出現走私犯,破壞了隔絕網,少校吳輝發現,將其當場擊斃。”
這是今夜這場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戲份,他心中的劇本。
完美無瑕。
……子彈『射』過隔絕網,堅韌的隔絕網在被這些帶著高溫和恐怖洞穿力的子彈給硬生生地切割開,因為少校此前便有安排斷去了這段路線的所有電路的關係,並沒有任何警報的發出,而隔絕網則在瞬息變得一片破爛的同時,子彈便也越過了大漢的屍體,變成一條條火紅的線條,暴雨一樣襲擊在了車身上。
黑夜裡生出了一場火雨,橫掠邊境的兩段。
佈滿沙塵和泥土而有若一隻灰狗的車身霎時之間被彈雨洗禮,在一瞬之間千瘡百孔!仿若漏氣的氣球,表面在彈雨的衝擊之中毫無規則地塌陷!
吳少校沉默地丟下了手中只抽了一半的菸頭,軍靴用力地碾地,將其碾熄,臉上的狠厲之『色』慢慢地消失。
這樣的殺人畫面對他來說太過於稀疏平常,以至於都沒有去觀賞的必要,而卸磨殺驢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值得品味,所以他的神情顯得十分索然無味。
“惡淵之狼”別回到了腰間,準備上車離開,不過他還沒有回到汽車之上,他的後背忽然感到了些許的涼意。
這份涼意並非是這慢慢入冬的寒氣所致,而是這道汽車裡面,出現了道本不該出現的氣息。
他只來得及回頭,便看到子彈連成的十多道火線交織的內裡,有一道在迅速破碎的變『色』玻璃無法掩蓋住的黃『色』光紋凝現,而是一面若真若幻,若虛若實的黃『色』盾牌,出現在了車內。
火線的光華『射』在了黃『色』的盾牌之上,成了耀眼的星火,在夜『色』裡跳動,閃瞎了漫天星辰。
作為武者對於玄卡本身也非常瞭解的他,立馬便判斷出來內裡顯現出來的,是土屬『性』——玄卡中最強防禦屬『性』之一的玄卡,才能展現出來的光芒。
這是無可理解的事情,因為他很清楚,在這支走私隊伍裡有幾位武師和械師,根本沒有稀缺的玄卡師存在。
陡然出現的異變,讓他的汗『毛』本能『性』的根根炸立,而他的眉頭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挑起來,便看到這輛千瘡百孔,立馬成為了一團爛鐵的汽車內裡,一道劍光亮了起來。
劍光宛若筆直『射』破了車身,從最前端左側炸裂的車燈處飛出,夜黑『色』的光芒比夜『色』更為濃郁,因此反而顯得更加的清楚,吳輝便清楚地看到這柄劍『射』破夜空,筆直地刺向他的喉嚨!
嗤嗤嗤——
他軍裝陡然間崩開了數條裂口,而一塊塊棕『色』的飛刀形狀的金屬破片便從他腰間彈飛出來,匯聚向戴著白手套的手心當中。
他手套內的手指上戴著一枚五彩晶瑩的戒指,這枚戒指便是他身上這套戰械最核心的元件,也是在這枚戒指的作用下,這柄柄破片便迅速地咬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人臉大小的電鋸片般的齒狀圓盤,在他的拳面上旋轉起來。
一拳轟出!
叮——
夜黑『色』劍的劍尖猛然刺在了圓盤之上。
圓盤地結構構造足以替他分擔絕大部分的力量,手臂內裡還構造著的這金屬臂,這一拳轟出的力量足夠轟飛一頭野牛,然而在這柄劍刺上來的一瞬間,吳輝便感到自己身體猛然重震,而後他整個手臂聯通到背部的暗藏于軍裝下的機械臂轟然破碎,震破軍裝宛若子彈般飈飛,根根鋼刺刺入了他的身體,他的整隻手臂,則驟然骨折。
“啊!”
淒厲地慘叫從他嘴中不受控制地爆發出來,而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清清楚楚地看到,這柄夜黑『色』的劍上,那股外形還是劍氣之間,都無不刻畫的“魔”意。
“魔劍?!你們為什麼有劍魔大人的劍?!”
在這聲不可置信地怒吼破口而出的時候,他的身體便在劍威之中倒飛而出,狠狠地飛出了數十米,撞在了一個直徑近乎一米的粗壯樹幹上,樹木嘩嘩搖動,一個鳥窩更是噗通砸落在地。
而魔劍則旋轉著倒飛而回,怒然叉在了仍舊面對著彈雨洗禮的汽車之旁。
“吳少校!”
軍人們紛紛一震,吳輝乃是中等九品的械師,居然會在這一劍之中直接敗北?這群走私徒當中,居然還有這麼強悍的存在?!心中震撼的同時,他們還維持著『射』擊之態,進一步加大了霍里,彈雨,則依然狂噴向十米開外的汽車。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