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殺了鬼巫?
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殺了劍魔?
這兩個人物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足夠天地都為之顫動的人物,兩人這一生以來,對這個世界上做出的貢獻或者是留下的痕跡,不說傳說千百年流傳,至少也足夠好幾代人銘記住他們的名字。
在他們殞落之前,整個世界的人都不可能想象到,他們會死在一個高等品階還沒有高師境的學生手裡。
最最恐怖的事情是,這個學生做到了這一切之後,居然從萬軍從中逃出了生天,爾後,下落不明。
很多事情的發生,和他們到底身世如何沒有必然的聯絡,即便是白帝的弟子和白帝的女兒,也萬萬沒可能能夠在這個階段,便殺死鬼巫劍魔,從軍方還有如此多高手,這樣的圍捕中逃出生天。
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就是讓任何人都覺得彷彿是神話一樣的事情,可也是事實本身。
天涇嶺艦船在江面上航向,蛙人部隊在水下搜尋,大江沿途佈設了重重哨位,負責搜尋他們的身影。
然而從寒續和白琉衣駕駛著汽車投江之後,已經過去了足足一週的時間,一週的打撈,一週的沿河搜捕,都沒有人發現他們兩人的身影。
時間太久,事情太大,即便想要可以地去壓制,也依然會自然而然地慢慢擴散。
天涇嶺的搜捕還在繼續的時候,虛門的日子也開始在紛紛擾擾中進入了正軌。
而今已經是十月,十月虛門的天空依舊很藍,不過也已經開始有了冷意,很多女孩子已經開始不得不收起她們漂亮的腿,穿上稍微能保溫些的衣服。
虛門有很多的高山和草地,景能生情,這樣的地方,對情侶們談情說愛也提供了不小的便利,因此雖然是十月,不是草長鶯飛的浪漫季節,仍然有許多的學生在草地上放風箏,浪漫地牽手散步,賞夕陽山『色』。
馬瑩和王眸眸雙目無神地看著遠處一對打鬧著的小情侶,並肩而坐,仍由夕陽餘暉傾灑在身上,兩人無精打采的樣子,彷彿是融化的蠟燭。
馬瑩輕輕地『揉』著這個平日裡沒正經、樂天派,但是從天涇嶺回來後到今天,都宛若行屍走肉的男朋友的後背。
他整個人這些天都瘦了一圈,她可以理解他有多難受,她自己又何嘗不難受,所以這樣安撫『性』地動作也只持續了一小會,她便收回了手,將腦袋無力地架在了手與膝蓋支成的支架上。
“王眸眸,你不準想著去打架殺人,我也很難過,但是你不準去做給寒續報仇的事情,你現在去做這些,你也必死無疑,你也死了,那我怎麼辦。”馬瑩撅著嘴巴,想著他前些天夜裡灌醉了自己後,說的那些話,很是難過地說道。
王眸眸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
虛門現在正在主持著招生考試,他們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二的學生了,他們在虛門裡也不再是年輕的新人,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只是一年的時間裡,他們身邊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從目前這個兆頭來看,或許後面還會有更多的事情要發生。
“如果說是戰爭要打起來了,你們的日子未必能太平,無論你們有多擔心你們的朋友,你們都必須先要擔心你們自己,因為你們自己這樣的狀態面對紛爭,會活不過三天。”
“如果只是擔心你們的朋友就每天這麼無精打采,那我寧肯你們不呆在虛門,而是去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只是以你們現在的能力,你們就算是想幫你們的朋友,你們又能做到什麼?”
神遊的兩人忽然響起了成熟而沉重的聲音。
說話的人,是一位光頭。
這位光頭,也是虛門械派系的副主任,虛門中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聯邦中械派系裡的泰斗之一——楊森。
“老師?”聞言,王眸眸回過神來,連忙回身向收自己為親傳學生的老師問好。馬瑩也急忙站起身,跟著問好。
楊森擺擺手,邁著他似乎有些不太靈活的腿,站到了兩人的前方。他的打扮老派,長相也是一副典型的老學究的模樣,站在這片浪漫的情人地裡,就如同玄卡堆裡突然多出來的一塊械派系的生鏽老鐵,顯得格格不入。
他卻對此渾然不知,看著前方在夕陽中似乎若蜂糖餅一樣融化的雄奇山體,敲著自己有些過期饅頭一樣僵硬的腿,道“我腿腳一直不太好,所以很多年前就開始使用戰械來代步,這些天卸下戰械,發現自己竟然是走路都不太方便起來。其實人都是這樣,依賴什麼依賴慣了,當不再能夠依賴的那一天,必然都不會習慣,可是那有怎麼樣呢?莫非生活就不再繼續,莫非就將自己依賴的東西,當做自己生命的全部?”
王眸眸胖手揣進了兜裡,試著用僵硬的微笑擠走臉上的灰暗,可惜並不成功,漫不經心道“老師您是來上思想品德課的嗎?”
“沒有哪個老師喜歡端著架子,上課也只是傳授知識的形式,若是可以換種形式,誰又不想換呢?”楊森有些著惱這個嘴貧的學生,即便是不開心,也居然能本能地接兩句下嘴。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你們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們虛門內部,一直覺得你們這一代,是虛門這些年來的黃金一代,當初南宮蝠進入虛門,但其實也只是一枝獨秀而已,可你們不一樣,是百花盛開。可惜,現在所謂的三花皆不在,三劍只剩一個,而且還沒有回來,和你們的關係又……至於虛門的兩次考核第一的玄卡系超級天才,又成了全聯邦的逃犯,陛下親自提名要他死;徐先娟最近鬱鬱寡歡,最天才的武道系學生霍尼格也死了……”